帕西嘹亮的聲音撕裂了宛如party的聽證會,“調查團還有最後一項東西要展示給大家。”

在陪審席上所有老人的注視下,帕西從容不迫地走到整個會場的最中間。

他身邊是滿臉震驚的安德魯,似乎調查團團長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邊竟然還有後手,“帕西!你在搞什麼?”

“安德魯先生。”帕西對他微微低頭,“您請在座位上好好休息,我會處理好今天這件事的。”

從安德魯的視角能看到他梳在額前的厚長髮散開,金色的髮絲之間一隻金色的眼瞳顯露出來。

安德魯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哪怕只是看了那雙眼睛一下血液就開始燥熱。

他是耶魯大學法律系的博士,但是血統只有c級,他明白剛剛那是一種類似於血統召喚的東西,自己可憐的c級血統在那雙眼睛以及那雙眼睛背後所代表的高階血統的注視下不自覺地活躍了起來,於是他的整個身體開始顫抖。

“好……”

向後坐到椅子上,安德魯低下頭。他終於明白了這次調查團實際的負責人並不是自己,這個年輕人……無論是血統還是辦事能力都比自己強上不止一個檔次。虧自己昨天晚上還口口聲聲說他好好表現、自己就在弗羅斯特先生面前美言幾句,幫他減輕一下上次出使卡塞爾學院效果不好的罪責。

他覺得自己真蠢,真的。

“你叫帕西·加圖索是嗎?”所羅門王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加圖索家族終於出了一個看得過去的年輕人了。”

“多謝比納特先生讚賞。”帕西鞠躬致謝。

“說吧,你堅持楚子航血統有問題的的最後一件證據是什麼?”

“是一個人的證詞。”

所羅門王有些驚訝,“我們所有的學生,無論是路明非、楊聞念還是凱撒·加圖索都認為楚子航的血統沒有問題,執行部的檔案和任務記錄也是如此,還有誰能在這起事件裡有足夠的資格去評定楚子航的血統呢?”

“是我們尊貴的鍊金大師。”帕西轉過身,仰起頭面向聽證席上的老胖子,“秘黨中傳承了上千年的弗拉梅爾導師的證詞。”

整個會場陷入了絕對的沉默,沉默得有些詭異。

別說被帕西直視的副校長了,就連楊聞念都猛地瞪大了眼睛,他轉頭看向與老牛仔直視、目光一步不退的帕西,心中有一絲不安在發酵。

他和守夜人早就謀劃好了一切,包括楚子航會在聽證會上被取血取樣都在計劃之內,但現在,就在楊聞念都以為校董會已經黔驢技窮的時候,帕西卻用誰也沒想到的方式亮出了最後的底牌。

安德魯也被深深地震驚了,作為調查團名義團長他這兩天被副校長忽悠瘸到就差買輛輪椅了,他深知副校長是個多不要臉、多狡猾難纏的老狐狸。但他剛想伸出手喝止帕西的行動就猛地一顫。他看到了帕西挺拔的背影,獨自面對整個學院教授團、執行部觀禮團、獅心會觀禮團也毫不怯場。

就像是《亮劍》裡獨自一人發起衝鋒的騎兵連長。

副校長拉他體驗校園文化的時候帶著他看過那部中國電視劇,並深情地說自己一直用這種優秀影片來鼓勵學生們英勇投身到屠龍的偉大事業當中。

安德魯當時被忽悠的不要不要的,壓根沒有注意到下一部影片講的就是義大利**的破事,加圖索家族某位還活著的老人赫然出現在了影片裡,還是反派定位……

‘加圖索家族終於出了一個看得過去的年輕人了。’安德魯想到了剛剛所羅門王說過的話,於是最終他放下了手,整整衣領站了起來。

“尊敬的先生們女士們。”當敵人開始沉默之後,安德魯彷彿重新找回了自己在華盛頓大法院裡馳騁的氣勢,“我想我們應該聽聽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