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的塞子,倒出兩顆閃著金光的仙丹放在手心。

畢方確實考慮周到,就憑著每天的兩粒仙丹,雖然丫頭的身子還是有些消瘦,但至少心神完全沒有受到損傷,膚色還意外地紅潤了許多。

左手輕輕拂上白煙的臉頰,朱羽美麗的鳳目中盡是溫柔,手拂到她的牙關處。微微用力,瑩潤的小嘴便張開了一條縫,駕輕就熟地將手心的仙丹投入她的口中。

好在是大鵬製作的仙丹,一入口便能化為靈氣湧入丹田,是以他只要把藥放進了白煙的口中,其他的便不用操心了。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後,朱羽便收起玉瓶,而後手撐著下巴,愣愣看著眼前的女子。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但原本好好的白煙卻突然出了變故。

“煙兒!你怎麼了?!”看著眼前的小人突然手捂著胸口,連跌倒在了地上都顧不得,朱羽頓時慌了手腳。

白煙死死地咬著嘴唇,原本渙散的琥珀眼眸終於有了焦距,卻因為疼痛而佈滿了恐怖的血絲,全身劇烈的顫抖著,額上滿是密密的冷汗,臉色更是蒼白得嚇人。

“煙兒!究竟怎麼啦!你別嚇我啊!”朱羽將那個不住顫抖的小人抱在懷裡,看著那張因疼痛而糾結地有些變型的小臉,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左手本能地緊緊拽著朱羽的衣袖,白煙的身子弓得像只蝦米,看模樣似乎恨不得整個人蜷成一個團。

“煙兒,煙兒……”朱羽不知疲倦地一聲聲喚著,抱著白煙的手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收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不那麼空。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如果她醒來就要讓她如此疼痛的話,他寧可她就一直那樣發呆下去!

似乎是聽到了朱羽的呼喚。白煙的視線終於慢慢移到了那張俊秀的臉上。

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白煙的心微微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暖暖的突然回到了身上。

“鬼,鬼矢……”費力地吐出這幾個字,白煙終於因為不支而暈了過去。

鬼矢?

朱羽還沒反應過來白煙要表達什麼,便看到懷裡的小人已經昏了過去。

從醒來到昏迷,不過是轉瞬的時間。

朱羽呆愣了幾息,終於回過神來。

匆忙將白煙抱回床上,替她掩了被子,原本想派人去尋畢方的,但探了探白煙的呼吸,竟十分平穩,便打消了那個念頭。畢方故意避著她,他不會不懂。

從懷中掏出那塊許久沒用過的淡藍色方帕,輕柔地替她拭去臉上的汗漬和眼角的淚痕,在她額頭輕輕地落了一個吻。

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至少比剛才好多了,他也就放心了。

想起剛才白煙費力說出的“鬼矢”二字,朱羽的細眉緊緊地鎖著。

站起身,踱步到桌邊,雙手以一個古怪的姿勢捏成一個訣。性感的薄唇快速開合,一道赤色的光芒自手心處結成。雙手分開,左手輕輕一揚,赤色光芒便躍到了空中,竟是一面幻鏡。

“羽,怎麼了?”一張俊逸的臉在幻鏡中浮現,眉目間和朱羽有五分相似。

“父親,柳宿前輩還在鬼界麼?”朱羽望著鏡中的朱雀神君,問道。

“還在,發生什麼事了?”朱雀神君微微蹙了蹙眉,如果不是有事的話,以朱羽那性子是斷然不會輕易向他詢問的。想著今天早上柳宿剛和自己聯絡過,也沒說有什麼事發生啊,朱雀神君更是疑惑幾分。

“父親能幫我聯絡到柳宿叔叔麼?”柳宿看到父親並沒有焦急的模樣,心裡微微鬆了口氣,或許,只是自己多心了。但卻是無法直接和朱雀直說是白煙有了反應,在沒確定事實之前,還是不能讓這些本就操透了心的長輩們太過擔心。

“嗯。”凝神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