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可別一拳給打死了。想到此,頭搖的卜郎鼓似的。

“非比不可。”見秦重搖頭,小道姑氣勢洶洶的說道。

這年代,女子以柔順為道德標準,即便學些武藝,也是強身健體,怎肯與陌生男子比試?莫名出現,還這般好鬥,這越發引起秦重的好奇心。

“比試之前,總要通名吧。”秦重笑道。

“貧道雲霓。”小道姑頓時大喜,做了個稽首禮。

“揚雲霓之晻藹兮,鳴玉鸞之啾啾。”秦重腦海裡,忽然就蹦出來一句,不由自主的吟誦而出。搖頭晃腦,像極了書院裡的書呆子。

“你個登徒子。”小道姑俏臉飛霞,拂塵一抖,直向秦重臉上掃來。

拂塵嘭的一下散開,好似萬千銀針,閃著奪目銀光。

秦重微微錯愕,不知小道姑為何竟忽然惱了。就這麼一愣神兒,拂塵已掃到了眼前。匆忙間,秦重撤步後仰,一式平沙落雁,抬腿踢向小道姑手腕兒。連消帶打,乾淨利索。無論小道姑如何躲避,都有後招連打。

小道姑身形一轉,剛巧避開秦重的腳。拂塵順勢一抖,再次掃向秦重。

秦重前腳落下,擰身借力,後腳閃電般飛踢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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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姑不知厲害,倉促間抬臂一擋。“嘭”的一聲悶響,小道姑不由自主,被強大的力道踢飛了出去。好在,小道姑武藝不俗,身在半空之中,硬生生一個旋身,化解了大半衝力,雙腳落地,登登連退四五步。

小道姑吃驚不小,暗暗揉著手臂,強忍疼痛。一咬嘴唇,又向秦重衝了過來。

秦重所學乃戰陣殺伐,勢大力沉,風雨不透。

小道姑身形靈巧,轉折進退,裙裾飛揚,好似舞蹈一般優美。

一時之間,兩人你來我往,竟斗的旗鼓相當。

當然,秦重一直都收著力,不敢用殺招兒。他只是覺得有趣兒,陪著小道姑玩耍一番而已。若真是與敵對陣,早一拳結束了戰鬥,不死也得半殘。

眨眼間,已鬥了二三十招,小道姑的拂塵,始終打不著秦重。

小道姑越發氣惱,咬著嘴唇,手上更增三分力道。一柄拂塵呼呼生風,忽掃忽卷,忽劈忽刺,招招不離秦重脖頸臉面,非要揍他個鼻青臉腫不可。

忽的一個錯身,小道姑閃步到了秦重背後,裙襬翻飛倏地飛起一腳,掃向秦重腰肋。秦重顯然早有防備,電光火石間探手一抓,正抓住小道姑腳腕,順勢往前一帶。小道姑根本收勢不住,一聲驚叫,一個大劈叉坐在了地上。

打鬥戛然而止。秦重愣了一下,呆呆看著手裡的小蠻靴。

方才那一下,誰料小道姑的靴子,竟被他一把擼了下來。

“秦重。”小道姑坐在地上,羞憤欲絕,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這一聲尖叫含羞帶怒,秦重渾身一個激靈,慌忙一甩手,將靴子扔給了小道姑,彎腰陪著笑臉,訕訕的說道,“失手,失手。”

小道姑一把抓過靴子,手忙腳亂的套在腳上,噌的跳了起來。

“你混蛋,哼。”小道姑臉色羞紅,連脖頸都染上了紅霞。

秦重不知所措,一個勁兒的打躬作揖,陪著不是。小道姑眼裡,忽的淚水打轉兒,惡狠狠瞪了秦重一眼,逃也似的飛奔出了大門。

四周一群僕役,早已看傻了眼,一個個嘴巴大張,呆若木雞一般。這個早上還真是熱鬧非凡,雖說莫名捱了一頓揍,但是也看了一場大戲。不得不說,那小道姑身段優美,說是比武,卻好似舞蹈一般,果真賞心悅目。

“都散了,都散了。”餘慶院當中一站,又威風了起來。“待會兒有貴客,你等都給我仔細著點兒,敢壞了夫人的大事,當心皮肉受苦。”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