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婚事由故主母所定,妾身未得夫君首肯,不敢做主。”如今,秦宵還未找到,說不定已被抓入驍騎營。她還要求著秦重救人,哪敢隨意壞了他的婚事。

“哼。”中年道姑冷哼一聲,也是無可奈何。

她們來的實在不巧,秦禹田公幹去了延州,如今當家的只是一個妾室,哪敢做主接受退婚。她退而求其次,想找秦重說道說道,哪知秦重也不在家中。早知如此尷尬,昨夜就該當著秦重的面,一句話說清卻也乾脆。

只不過,定親是大事,退親也是大事。曾經兩家寫有婚書,如今想退婚,也得男方同意,退還了婚書才行,豈是一句話所能隨意了結?

但是,道姑性情剛強霸道,她認定的事,自是無可轉圜。

“我在長青觀停留三日。”中年道姑一臉傲然,說道,“你轉告秦重,三日內攜婚書去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想聽聽,你如何不客氣?”秦重一腳跨進門來。

“秦重。”道姑低喝一聲,臉色沉了下來。秦重不客氣的問話,顯然冒犯了她,這讓道姑非常氣惱。昨日積攢的那點兒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秦重仗義援手,救援陌生女子。這種品行,道姑很是認可。若非與秦家的婚事羈絆,道姑絕不吝讚美之詞。但是,雲霓是她看好的後輩,以後也會有更好的前程。此刻,秦重隱隱的敵意,更激起她了結此事的決心。

兩人冷冷對視,都是決絕的態度,房內的氣氛頓時緊張。

小道姑乍見秦重進來,心裡猛的一下空蕩,似是漏跳了一拍。站在師傅身後偷偷瞧著秦重,心裡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本來不相干的兩個人,這兩日卻忽然有了交集,一縷莫名的情愫,不由自己的迅速滋生。

甚至,雲霓自己都不知道,她對退婚之事,從一開始的無所謂,到了此時此刻,竟有些隱隱的牴觸。原本,秦禹田和秦重都不在家,師傅退婚受挫,雲霓暗暗長出一口氣。誰料,秦重卻突然回來了。

雲霓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頗氣惱的瞪著秦重。

“你過來。”秦重撇下道姑,衝雲霓喚道。

“幹嘛?”雲霓嘟囔著,似是不情願,但還是走了過來。

“我們訂有親事?”秦重認真的問道。

“嗯。”雲霓低垂了頭,臉上燒燒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重又問道。

“嗯。”雖是娃娃親,但也是雙方父母訂下,自然附和婚配規矩。雲霓這麼想著,不由點點頭,輕聲應道。一張小臉兒,倏地飛起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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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你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啦?”秦重望著小道姑雲霓,臉上露出笑容。探手抓住雲霓手腕兒,輕輕一帶,將雲霓扯到了自己身邊。

雲霓羞惱不堪,臉漲的通紅。這是來退親好不好?怎麼三言兩語,自己倒成了他未過門的妻子?猛地抬起腳,跺向秦重腳背。秦重心中早有預料,卻是站著不動,任由小道姑發飆,仍是笑眯眯的望著她。

“放肆。”中年道姑暴怒,厲喝一聲。

秦重一抬頭,正對上道姑憤怒的眼睛。秦重不以為然,牽著雲霓的手腕,一直不肯放開。小道姑掙扎無果,只能恨恨的由著他。

“你又是誰?敢到我家裡放肆?”

“呵呵。”中年道姑氣的笑了,眼睛似要噴火,隱隱有了殺意。

“秦重,你不可無禮。”雲霓嬌聲道,“她是我師傅青雲散人。”

“秦重。”青雲散人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下心緒,邁前一步。“貧道念你年紀尚小,不與你計較。去將婚書取來,我們做一個了結。”

“青雲道長。”秦重呵呵一笑,說道,“我年紀不小了,已可以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