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到處都是火把晃動。幾乎家家戶戶,都傳出哭喊之聲。秦重怔了怔,這個村子並不大,也說不上富裕,怎麼就被土匪盯上了呢?這麼興師動眾。

許是聽到了示警,歹徒暫時撇下了村民,一夥夥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

走了二三十步的功夫,秦重前後左右,都被人堵住了去路。三兩人一夥兒,有拿刀劍的,也有拿著木叉的,還有人乾脆拖著一把榔頭。一個個敞胸漏懷,咋咋呼呼的向秦重靠過來。

正對面有一人很特別,引起了秦重的注意。說他特別,是他站在人群中,真是鶴立雞群一樣,直比一般人能高出兩個頭來。按照秦重目測,起碼有兩米的高度,身高體壯,眼似銅鈴,相貌很是兇惡。

最引起秦重注意的,是他手中的兵器,赫然兩支西瓜大的鐵錘。

大漢盯著秦重,眼光很是不善。他與旁人不同,其他人雖圍了過來,但是顯然,還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守在一旁觀望。大漢腳下不停,越走越快,雙手一揮鐵錘,旋風一般衝向了秦重。

正在這時,不知從哪處院子裡,陡然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

正狂奔而來的大漢,聞聽尖叫聲,霎時如同被施了定身法。雙腳擦地,戛然止住了身形。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秀琴,老子砸碎你的骨頭。”大漢一聲怒喝,急吼吼扭頭就跑。看他去的方向,正是尖叫聲傳來的院子。至於秦重,早被他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秦重摸摸鼻子,差點被大漢的舉動逗笑。也是,打架哪有女人重要。

看這樣子,還是相熟的女子。

這時,道旁一條巷子裡,傳出悶悶的馬蹄聲。秦重側頭看去,只見一人一馬,施施然衝他而來。

馬上之人,穿著一身葛布的道袍,火把映照下青黃變幻。頭戴道冠,三縷長髯。懷裡抱著一條布幡,白底黑字寫著:鐵口直斷,一卦千金。原來一個算卦的相士,卻出現在土匪群裡。

或者說,一個殺人越貨的土匪,披上了一層偽裝的外衣而已。

“二當家。”見到此人過來,路邊一眾土匪抱拳招呼。

“二當家,就是這個點子,傷了咱們兩位兄弟。”

道裝打扮的卦師,一直打量著秦重,對身邊眾人的招呼,沒看見似的不理不睬。

“小子,敢得罪咱黑虎寨,可有想過後果?”卦師似笑非笑,忽然說道。

“一些雞零狗碎,能有甚後果?”秦重往前走了一步,不屑的說道。他與對面的卦師,也不過一丈距離。就算卦師騎在馬上,也沒有比秦重高出多少。馬矮人也矮,在秦重眼裡屁也不算。

“哪裡來的野小子,休得張狂。”

“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卦師還未說話,四周的土匪先怒了。一個個作勢要教訓秦重,掄刀揮劍的走了過來。

這時,卦師輕輕一抬手,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呵呵,大話誰不會說?”卦師不急不惱,呵呵笑道,“你若能接下我一招,自然放你走。”

“放我走?”秦重不屑的冷笑,衝卦師一招手,說道,“來啊,讓小爺看看你的道行。”

卦師哈哈大笑,連聲說道,“好,好,好。”說著,只見他迅速抬起右手,抽出背上的桃木劍,很是熟練的挽一個劍花,向著秦重一指。嘴裡喝道,“去。”左手猛地一擊劍尾,木劍直向秦重射來。

這劍速?這力道?秦重啞然失笑,穿著一身道裝,莫不是要作法麼?

秦重隨手一揮,正拍在木劍上。木劍脆弱,稍稍一碰登時折斷。卻在這時,木劍的斷口處,忽然噴出一蓬白色的粉末。秦重一驚,剎那間往後退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