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從此再無瓜葛。”石開世神情頹喪,點頭說道。

“很好。”秦重眉頭一挑,又往石開世身邊走了兩步,“我兄弟的事說完了,現在說說咱倆的事。”

“咱們?什麼事?”石開世嚇了一跳,剛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怎麼?莫名其妙的把小爺抓來,都不給賠償嗎?”秦重眼睛一瞪,神色不善起來。

“賠償?啊,賠,賠,賠。”石開世緩過心神,一疊聲的答應著。

“嗯,看你也沒啥值錢貨,那匹馬將就吧,小爺就收下了。”秦重說著,一指不遠處停著的一群馬。其中一匹渾身黑色,個頭高大矯矯不群,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良駒。

這一群馬匹,正是石開世一眾人坐騎,此刻倒是悠閒吃草,不似他們的主人,都已成亡魂。

“好。”石開世不得不低頭,一咬牙說道,“既然秦爺喜歡,就騎了去。”

“另外,那張三石弓,本就是我的吧?”秦重記得,這撥人射出的第一箭,乃是由三石弓發射。然而,三石弓卻並不是尋常物件兒,有錢都不一定買的來。

一個土匪窩,哪來的三石弓?定然是自己的那一具,被土匪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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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這就還給秦爺。”果然,這弓正是秦重的三石弓。那晚,秦重被迷煙燻暈,腰刀和硬弓,自然都被土匪搜走。而那對鐵錘怪模怪樣,又是異常的沉重,誰也提不起來,被土匪捨棄。

石開世一邊說著,一邊四下踅摸,找到了丟在地上的硬弓,連忙一把抓起,恭恭敬敬的端給了秦重。

方才第一箭,正是石開世發射,體驗了一把三石弓的強勁。誰知,還沒焐熱,就得還回去了。

秦重接過硬弓,一轉頭,衝郎宗瑜說道,“傻站著幹甚?去牽馬啊。”

“哦。”郎宗瑜迷迷糊糊,卻直衝那匹黑馬過去。心裡對秦重,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三言兩語,硬是訛了石大當家一匹寶馬。這匹馬可不得了,方圓百里大大有名,號稱日行千里。

平日裡,石大當家寶貝的跟兒子似的,旁人摸一下都不樂意,如今卻不得不賠給秦重。

“走了,走了。”秦重吆喝一聲,當先往山坡下走去。

郎宗瑜原本牽來了兩匹馬,以作為兩人的代步。如今得了一匹寶馬,剩下那匹就成了馱馬,背上馱著郎宗瑜的鐵錘,跟在寶馬身後得得小跑兒。郎宗瑜體驗著黑馬的速度,不由意氣風發。

石開世站在山坡上,望著遠去的秦重二人背影,恨恨的一跺腳,眼神裡戾氣瀰漫。這個跟頭栽的大,不僅折了十幾個兄弟,臉面都被人踩進了泥裡。此仇不共戴天,早晚非報不可。

山坡下,一群群衣衫襤褸的百姓,緩緩走出了河谷,心頭惴惴不安。誰也不敢相信,黑虎寨竟發了善心,肯放他們回家去。多少想到,或許是因為秦重和郎宗瑜,但也只是猜測而已。

誰也無法相信,僅憑兩個人,又豈是黑虎寨的對手?

對這些事,秦重已經不再關心。最後關頭,逼迫石開世放了百姓,他已是盡了力。至於以後如何,那就是個人的命了,他想操心也操心不來。此刻,眯眼看著縱馬飛奔的郎宗瑜,心情一下變得愉快起來。

郎宗瑜天賦異稟,日後稍加鍛鍊,必是一員縱橫沙場的猛將。

有郎宗瑜帶路,秦重二人很快來到了龍泉村。村裡剩下老人孩子還有女人,青壯都被土匪抓走,整個村子也失去了活力,一片哀哀慼戚,愁雲慘淡。他倆一進村,女人們登時大驚失色。

一陣雞飛狗跳,街面上再不見一個人影,家家關門閉戶。

來到王老爹家門前,秦重翻身下馬,上前叫門。說是門,其實只是低矮得籬笆圍牆,幾根木頭一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