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越傳越離譜,一時間連賀連決也因為包庇楚雁回和助她奪人家產兩件事,而處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嘭!”

賀連決怒不可遏,昨晚沒有被楚荊南砸碎的屋門,今兒倒是被他隨手一道內力給砸碎,化成了齏粉。

“簡直是捕風捉影,無中生有!”賀連決厲聲喝道。

前兒他的女人被擄,今兒又發生這樣的事,明顯是針對她多一些!如何讓他不生氣?

在他看來,別人怎麼編排他埋汰他都無所謂,他甚至都懶得去和人解釋什麼,但是他絕不能容忍別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的女人!

輕弦輕塵佇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垂著頭不敢看他冷厲的表情。

賀連決一張俊臉黑得可怕,渾身戾氣大漲,“輕弦,你親自帶人前去將昨兒從思慕崖下來的男倌與那四位少年給本世子帶回府中,本世子要親自審訊!”

昨兒前去思慕崖的就上官譽、他家岳丈楚荊南、大舅舅景天一家以及他女人的外祖阮家的人,知道思慕崖上發生的事的除了烏衣騎以及各家的暗衛,再就是那些男倌與吳文迪等十二位少年。

吳文迪與那七位少年昨兒便被帶進了景府安頓了起來,一早還不曾出過府門,自然不是他們了。所以那十多個男倌與沒被她家女人選中的四位少年就最為可疑!

當然,事情能在一夜之間便被大肆宣揚出來,定然是被有心人給利用了。盤問那幾位少年與男倌,或許能知道是何人在暗中搗鬼,與越國的殲細可有牽扯?

“是!”輕弦不敢怠慢,閃身便出了院子。

輕弦離去,賀連決又看向輕塵,“輕塵,從今兒開始,你就專職為小回駕車,旁的事都不要管了,爺不希望前天的事再有發生……”

賀連決的話還未落音,景叔匆匆進來,擔憂的覷了一眼楚雁回,見她神色淡然,提著的心才放下一些,“主子,皇上身邊的文公公親自前來,說是皇上口諭,請你速速前去宮中,老奴這會將他安置在大廳裡。”

看主子的臉色,顯然外面傳的那些事情他們已經知曉。如果換著旁的同齡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怕是要哭爹喊娘尋死覓活的,然而他們主母站在一邊,泰然自若,不怒不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氣度,讓景叔這個年過四十的男人也由衷佩服!

賀連決劍眉蹙起,神色極為不爽,這個時候皇上應該是在早朝,還特意遣人前來請他進宮,不用猜也知道是為什麼,只是這會他心裡煩得很,他來湊什麼熱鬧?

看向楚雁回,賀連決張了張嘴還未說話,楚雁回便笑吟吟的走向他,“景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對於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娘子,今兒的事乃是被為夫所累,真真是委屈你了。”賀連決雖然面對楚雁回的時候有所剋制,但是表情依舊臭臭的。

除了張鐵蛋那件事以外,所傳這些事他都親自參與過,有沒有被人添油加醋扭曲事實,他的心裡清楚得很。便是張鐵蛋那件事,他也曾在他岳母以及村人那裡聽了個八、九不離十,再結合他家女人的性子,他是完全不相信他家女人做得出勾引人的事來!

最主要的是,當時她家女人連當地大戶吳啟壽的兒子都不看在眼裡,如何會去勾引一個臉上長了大塊胎記,醜陋不堪的村野莽夫?!

“景大哥,自從得知你是靖王府世子那天起,我便知道自己要經歷的東西會很多,所以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楚雁回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婉,語氣也是柔柔的極為好聽,以免賀連決擔心。

“只是景大哥,關心則亂,你不要忘記了,新河村發生的事應該只有你身邊的人知道,竟也被傳得有板有眼,這事若是越國的殲細所為,豈不是說明你身邊也有越國的殲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