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輕影月影率先下車來,然後扶著楚雁回下了車。

今日的她一襲黑色長袍,以銀線在袖口領口等處勾勒出象形的松鶴圖案,別緻又高雅。再觀其他人,衣裳莫不是以黑白為主,頭上的金飾、有色寶石類等飾品也換成了銀飾或者素色的絹花,整個看起來極為肅穆。

靖王府女眷所在的位置位於前面居中,楚雁回看看高臺上皇家的人還未到,便也不慌不忙起來。對月影和清影低聲吩咐了幾句,便朝著靖王府品銜所在的地方走去。

路過定北侯府位置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阮氏和秀兒,與她相鄰的正是孝義侯府的女眷。

如今阮氏已經懷孕快四個月了,只是因為衣裳寬鬆,根本看不出來。許是因為心情好的關係,她的氣色也越來越好,臉上也圓潤了許多,整個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楚雁回微微蹙眉,她明明有送訊息到定北侯府,讓她今兒無論如何都不要參加,畢竟她有孕在身,若是今天發生什麼,受到驚嚇總是不好的。

“外婆,舅母,眾位表妹。”定北侯府的女眷也極少,楚雁回走近阮氏,先對孝義侯府的老夫人等打了聲招呼後,便壓低聲音對阮氏道:“娘,我不是讓你今天就算是裝病也不要來的嗎?怎麼就不聽勸呢?”

“回兒,是你爹他說放我一人在家裡不放心,所以……”阮氏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心裡只以為楚雁回擔心自己的肚子,沒所謂的道:“回兒你放心,有秀兒玉兒和你爹看著娘呢。”

這是秀恩愛的節奏嗎?什麼爹不放心,定是她自己這三個月養胎哪裡也不能走動,想出來到處走走。偏爹爹吃不住她,所以什麼都依著她了。

“怎麼玉兒也來了?”

楚雁回側頭看了眼自家老爹所在的位置,正好就看見楚荊南看過來,無語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回頭道:“娘,你倆簡直是胡鬧,女兒什麼時候害過你們嗎?怎麼就不待聽呢?要是你肚子裡的弟弟妹妹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哭去吧!”

“這不是過了你說的什麼安全期了嗎?”

阮氏有些委屈,在鄉下倒也罷了,沒什麼地方去便整日在家裡的院子轉悠,還能做些事打發時間,可是回京後,什麼事都有人照料著,這樣不要她動那樣不要她碰,完全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要逛街和串門子吧,又被女兒勒令頭三個月不許到處跑,眼看她終是安安穩穩的過了三個月,逮到這樣一個機會和母親嫂子們碰碰頭,還被女兒這樣說……

楚雁回如何看不出她的委屈?只是她成親後,每日忙得腳不沾地的,還要操心這樣擔心那樣,的確是顧不上孃家的事,無奈的嘆了口氣,以極低的聲音道:“娘,且不說今兒可能會發生什麼大事,便是一會兒祭祀典禮的跪叩,也不是你一個孕婦承受得了的,你太草率了!”

阮氏瞠目結舌,原來回兒不讓她來參加祭祀大典,是因為她洞悉了什麼嗎?

“約莫半刻鐘後,你會感到肚子疼,不過只是疼疼而已,並無大礙,到時候你就藉機回去,順便讓爹爹外婆舅媽她們也隨著你離開。記住,回府化碗溫鹽水喝了就沒事了。”楚雁回以極快的語速說完,手指不動聲色的在阮氏鼻端一晃,交代明秀照顧好自家老孃,便朝著靖王府應站的位置走去。

阮氏心知楚雁回口中的大事必然是不得了的事,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像這種祭祀大典,只要和庶字沾上邊的,都不能參加。

是以,靖王府主家的女眷只得她一人,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不過賀氏也有其他族人和偏房為官,只是大事的時候依附著靖王府,若是以等級劃分的聚會或者是祭祀,則不會和他們一起。

楚雁回站定後,與周圍熟識的人頷首示意後,便不動聲色的往通道一邊的賀靖仇看去,只見他一身玄色衣袍大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