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嗯,你媳婦的左邊手肘上有顆半大的黑痣,你說是不是?”

“十七,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居然睡老子媳婦,今天有我沒你,有你沒我,老子跟你拼了!”那人原本只當他玩笑話的,在聽了黑痣的時候,臉色當即就垮了下來,衝上去就要揍他。

“做啥呢做啥呢?自家兄弟打架好看是吧?”眼看就要打起來了,一道聲音斜刺裡響起。

“土狼首領。”

那人停了手,委屈的和眾人一起對黑暗中走出來的高大黑影喚了一聲,才道:“屬下的媳婦被十七睡了,你說屬下該不該揍他?”

土狼皺眉,轉向十七,“十七,你可是真的睡了廿三的媳婦?”

“沒有沒有,屬下純粹是和他鬧著玩的。”十七連忙擺手,撓頭傻笑道:“嘿嘿,廿三,老子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你媳婦手肘上那痣,是老子去你家吃飯那次,無意間看見你家媳婦挽著袖子在洗菜發現的。”

“哼!”廿三憤憤的瞪了十七一眼,重重的一哼,扭頭不再理他。

土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廿三,十七就是個愛開玩笑的,都這麼些年的兄弟了,你還不瞭解嗎?玩笑話而已,你就別那麼較真了。”

“嗯。”廿三沉默了一陣,終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忽地看著前方的帳篷不耐的催促道:“阿彪,你特麼的快些行嗎?都進去快半個時辰了,沒見我們外面這許多人等著嗎?”

“就是就是,別人打一炮一刻鐘就好了,你特麼的這麼久,是等著那妓子給你生了娃再出來呢?”

“嘿……嘿嘿,別……別催,就……好就好……啊啊啊!”

眾人聽到那魔音似的顫音,無不是嘴角抽抽,“這個臭小子,還來勁了!”

沒多時,終於有人提著褲子腆笑著從裡面出來,這頂帳篷外排在最前面等候的男人擂了他胸膛一拳,便迫不及待的解著褲帶準備進去。

然而就在這時,幾隻黑色的不明物體帶著一絲煙味落在人群裡,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發出“砰砰砰”幾聲巨響,震破雲霄,驚起飛鳥直衝天際,原先還呱呱直叫的青蛙和鳴蟲嚇破了膽,大叫著四散跑開。

接踵而來的便是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剛剛還你爭我吵的活生生的人們,登時死的死傷的傷。有那動作快的人聽到這聲音,從帳篷裡叫囂著衝了出來,“啊啊啊,是山上那些狗雜種搞偷襲嗎?”

“錯不了,只有他們才有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著!”

“大夥兒快起來,咱們集結起來,殺他個片甲不……”

話還未落音,一道黑影騰空而起,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劍氣凌厲,那人便捂著脖子說不出話來,瞪著一雙衝血的眼睛站了有好一會兒才重重的砸在地上,死不瞑目。

與此同時,他的周圍有好些人都受到劍氣的波及,紛紛倒在地上不起。

土狼剛剛堪堪躲過了手雷的襲擊,這會兒又險險的避開了劍氣,氣喘吁吁的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兄弟眨眼死傷大片,心裡怒火中燒,然而在看清來人沒有蒙面的精緻無雙的俊顏後,登時瞠目結舌,他身姿頎長,渾身氣質冷冽,雙眼喋血森冷,就像是天神降臨一般。

可是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你是賀連決。”土狼看著停下來的男人,不敢置信的問道。

“算你有眼力。”

一身黑色勁裝的賀連決淡淡瞥了他一眼,以施捨卻不乏霸氣的口吻道:“爺今兒便放你一馬,回去告訴蕭問情,最多三年,我賀連決必定會回來奪下原來大昭的江山,讓他好好珍惜眼下的機會,享受人生。”說著輕蔑的掃了周圍一圈,“至於其他人的命嘛,爺要了!”

好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