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臥室還有書房,除了我三個丫頭外,其他人不經我允許擅自進來,將重責二十大板,趕出潑墨軒。”

其他人居然包括她路香?!

她偷偷覷了賀連決一眼,見他並未提出反對的意見,想來也是預設了。

“是!”

知道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路嬤嬤恭敬的回著,反對的話一個字也沒說,只是微微垂著的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怨懟。想她路香在這潑墨軒呆了數年,有哪個房間是她去不得的?這楚雁回昨兒還表現出一副熱情大方的樣子,今兒就要下她的面子,簡直太過分了。

“嬤嬤和琴清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便退下吧,我和夫君還要去給長輩們敬茶,就不留你們了。”楚雁回下逐客令道。

“是,老奴(奴婢)告退。”

路嬤嬤和琴清行了禮後便往門口走去,走到一半,路嬤嬤恍然記起什麼,轉身看向楚雁回,“世子妃,那個元帕……”

賀連決打斷她的話道:“嬤嬤,元帕就不必交上去了,有人問起便告訴她,本世子要留著作紀念。”

路嬤嬤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賀連決,“世子,那種東西太汙穢,怎麼能私自留著呢?沒得帶來晦氣,世子還是交給老奴吧。”

“這乃是本世子最珍視的東西,怎麼會晦氣?”賀連決眼中劃過一抹不悅,語氣也少了幾分耐性,“本世子心意已決,嬤嬤就不必多說了。”

路嬤嬤隱隱有些不甘,見賀連決這般決絕,便也無話可說,告辭退了下去。

楚雁回二人這才忙裡慌張的洗漱打扮,縱然她家男人說不急,她卻做不來真的不急,別人、甚至是老靖王夫人她都能做到不在意,可是她男人的爹嘛,還是要適當的尊重一下。

只是說起她家男人的爹嘛,她就隱隱感到頭痛。

首先,母妃景荷是靖王的正妻沒錯,但是經她幾次宮宴的觀察得出的結果是,皇上南宮浩對逝去的母妃也是有情義的,否則年節宴會那次南宮浩聽到她娘說起天定之緣的時候,他不會那般失態。

其次,他和太后對她家男人太過維護她家男人,甚至到了愛屋及烏的地步。她絕不相信南宮浩僅僅是因為她家男人會打仗、能力強的緣故!

自古帝王哪個不懂得權術的把握和謀算?又有誰不知道功高震主的道理?畢竟在這個皇權為天的時代,有野心的人比比皆是,但凡一個聰明的帝王都不會將一個臣子寵得上天入地!而且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對自己喜歡女人與別人生的孩子好得能越過自己的孩子去,可南宮浩偏偏對她家男人比對南宮琦等眾皇子都要好。這個好好得讓她都覺得有些沒有道理。

不說她家男人,單說她好了。

拋開南宮浩和太后對她的百般縱容不談,宜城的萬隆縣乃是眾位皇子都要爭奪的重要交通樞紐,南宮浩卻是輕易將它賜給她做封地,她至今都想不透。

再則,田蘭大庭廣眾之下叫她男人“雜。種”,是不可能沒有原因的!

當然也不乏老溫氏那樣可以對自己的親孫女動殺心的祖母,可是她家男人是她田蘭長孫,小小年紀便混到了驍勇將軍的位置,放到旁的人家,定然如太后一般對他噓寒問暖,簡直疼到骨子裡。

親祖母對自己的孫子惡語相向,不是祖母的倒還對他如親孫子一般……此舉不可謂不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依她的猜測,她家男人的身世一定有古怪。

她有心找她家男人商討一下吧,卻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管這件事是出於什麼原因,都關乎他母妃的聲譽,她要如何去和他提出來?還是不說為好吧。

可是不說吧,她心裡又貓抓似的難受,甚至有些擔心有朝一日事情被披露出來,且如她想的那樣,她家男人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