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譚世元是不會喜歡為蕭問情這樣的人做事,然而他依舊被蕭問情任命為右相,想來也是有著他自己的無奈。

這次派人前來見他們,應該是藉機對他們示好吧?!

想通這一點,賀連決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清影應了聲是便離去,沒多久帶了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輕男人來到賀連決和楚雁回的面前。

賀連決淡淡瞥了男人一眼,對清影擺擺手,“清影你退下吧。”

“是。”

清影退下去後,男人淡淡掃了一眼榻上正逗弄孩子、同樣一身居家便服的絕色男女,便垂下頭去。

他一路走來,看到的是西部發展迅速,百姓安居樂業,幾乎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地步,可以想見完全是賀連決敢做敢想、引導有方的結果。

只是以賀連決的智慧和手段,他絕不相信他沒有在上京安插眼線。是以相較於上京眾人的人人自危,這二人是不是太閒適了點?一點兵臨城下的緊張感和危機感也沒有。

要知道那可是五十萬大軍,在兵力上應該是他們的兩倍吧?如果蕭問情再聯合越國,那就不是兩倍的事了,極有可能是四倍、五倍!難道他們一點也不擔心一點也不懼怕?還是說他們並沒有收到大軍降至的訊息?

不過他只是來送信而已,他們怎樣並不是他關心的事。

拱手見過禮後,年輕男子道:“我乃大蕭右相譚世元身邊的暗衛,叫做阿飛,奉主子之命前來送信。”

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捧著,態度恭敬的遞向賀連決。

賀連決這才從榻上坐起身,接過信展開來,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夫君,信上怎麼說?”楚雁回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色彩斑斕的撥浪鼓,一邊問道。

賀連決神色淡然的看完,並沒說什麼,順手就將信紙遞向楚雁回,並接過她手中的撥浪鼓,對著榻上的孩子搖動起來。

此舉令阿飛再次一怔,甚至對賀連決和楚雁回有著一絲的不屑。

楚雁回在原大昭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她的那些事蹟他不說一清二楚,也算是清楚個十之五六,但是那個時候,賀連決只是靖王府的一個世子而已,眼下他即將在這西部自立為王,楚雁回再關注男人之間的事似乎不大好吧?

而且這些事賀連決卻像是做慣了似的,看來外界所傳他很寵楚雁回,一點也不假。這樣的男人,真的適合做一國之王嗎?

還有,一個即將稱王的男人,竟然放下身段逗弄孩子,簡直讓人不齒。

楚雁回似乎感覺到阿飛的偷視,淡淡睇了他一眼,並不以為意,接著便埋首在信紙中,待看完,一張絕代風華的臉上頓時被欣喜所取代。

她正欲說什麼,阿飛的話輕輕的飄出,“我們相爺說了,蕭問情性格乖張,脾氣暴戾,殘忍嗜血,他做君王實非大蕭百姓之福、百官之福,只要公子能助大蕭的百姓殺了蕭問情,他定會帶領原大昭的官員,歸順公子。”

楚雁回坐起身來,一邊將手中的信紙收回信封,一邊挑眉閒閒的看向阿飛,話卻是對賀連決說的。

“夫君,如此倒不用等到兩年之久,咱們便能讓蕭問情一無所有,對付喪家之犬的蕭問情,比對付一個君王容易多了。”

“如此說來,娘子是應了?”

賀連決乜斜了阿飛一眼,“為夫的意思是,娘子你不會對這件事有所懷疑嗎?如果是譚右相與蕭問情設下的陷阱,咱們猛衝衝的派人過去,可就吃大虧了。”

阿飛心下急切,他們主子誠心合作,賀連決怎麼能懷疑呢?再說賀連決與自家主子同朝為官多年,主子是什麼樣為人,他還不清楚嗎?有這樣的想法簡直是對自家主子的侮辱!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