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你說什麼?回兒怎麼能當定北侯府的家呢?你娘她怎麼可能同意?”這個訊息比起溫宜蘭的死更讓阮青震驚,那個老太婆一向最是注重權柄,又最恨她阮青,怎麼可能會讓她的女兒來當家?

“我將她送進家廟了。”楚荊南很是平靜的道:“當年那件事,我已然能肯定是我娘和舅舅以及溫宜蘭一起做的,我不能把她怎麼樣,但是送到家廟軟禁起來還是可以的。”

“呃,這樣啊。”阮氏搖搖頭道:“可是荊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要堅持的東西,我不能和你回去,你別逼我好不好?”

楚荊南深知阮氏的脾氣,心知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一蹴而就,否則將會適得其反。

“青兒,我因為心急趕路,一天*沒吃飯了,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他家女人的性子軟,從來都看不得他受苦,所以他覺得采取可憐攻勢。

“你……”

阮氏很想說“你是小孩子嗎?哪能應該趕路不吃飯呢”,不過還是被她給吞回了肚裡,淡淡道:“行,我給你弄些吃的,然後你就回去吧。”

楚荊南才不理會她趕他走的話,“青兒,我要吃酸菜魚,明玉說你做得很好吃。”

“……”阮氏沒說話,徑自回了廚房裡。

☆、224。試妝者

吃了一頓酸菜魚後,楚荊南並未聽阮氏的話離開,而是在悠閒居住了下來。

然而這個“住”並非是住在山頂的屋中,而是宿在他自己停在山下的馬車上。因為阮氏下了令,不許任何人收留他,也不許給他送吃的,否則就趕誰離開。

楚荊南並未氣餒,每天都會上山去,跟在阮氏的身前身後刷著存在感,見她做什麼就會上前搶著做。

只是一連十天,阮氏都不再和楚荊南說一句話,任憑他怎麼逗笑取樂、說著動聽的情話,甚至緬懷他們之間的過往,也都無動於衷。

倒是老侯夫人被這樣執著的楚荊南給軟化了,也不再拿話刺他了。

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還不足三十二歲,年輕著呢,哪能後半輩子就守寡了?再說她看得出來楚荊南對她女兒是真心的,如今又繼承了定北侯府,而且各方面條件都不錯,連曾經的阻礙都沒了,最最主要的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他更是不介意她另外兩個外孫子,這樣的男人再想找到只怕沒可能了。

至於明玉,每日裡都會悄悄的給楚荊南送些吃的,還給他打氣來著。還有明秀也被這樣的楚荊南給打動了,只是阮氏不鬆口,她也莫可奈何。便是連在作坊做工的工人在得知楚荊南就是楚雁回的爹後,深深被他的執著打動了,也都有些為他著急起來。

“主子,你這樣不是辦法啊。”

是夜,阿隼對剛回到馬車裡的楚荊南道。

悄悄在明玉那裡泡了個溫泉,楚荊南感到神清氣爽,但是一聽到阿隼的話,便讓他想到他那固執的女人,心裡又開始憋悶起來,斜靠在軟墊上問道:“阿隼,你這樣說可是有什麼好主意?”

“主子,屬下哪能有什麼好主意?”阿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讓屬下殺人還行,讓屬下動腦子,那還是算了。不過屬下覺得小姐那麼聰明,主子你何不飛鴿傳書給小姐,將你的情況說說,想必小姐能想到什麼好主意也不一定呢。”

楚荊南當即眼睛一亮,樂道:“阿隼,行啊,總說腦子不好使呢,這會兒可是比本侯的腦子好使多了。這事要是解決了,本侯給你漲工錢!”

“屬下就謝過主子了。”阿隼憨憨的道:“屬下看得出來,主母她心裡是有主子你的。只是她過不去曾經還嫁人的那道坎,覺得玷汙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本侯知道那並不是她的錯,更能理解她一個女人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帶著一個兩個月的孩子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