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蘭心下一緊,當即轉向楚荊南,“侯爺,妾身冤枉,妾身真的冤枉啊……”見他無動於衷,又膝行向老溫氏,抱住她的雙腿哭訴道:“娘……姑母……兒媳真是被他強的啊。”

老溫氏將腿從溫宜蘭的手裡收回來,問溫庭初道:“她說的可是事實?”

溫庭初看向溫宜蘭,正好與她帶著祈求的視線不期而遇,無奈的閉了閉眼,才睜開來眼中已經多了份決絕,“是奴才早便覬覦夫人美貌強了她,今兒是第一次。要剮要殺,全憑老夫人和侯爺做主。”

溫宜蘭暗裡吐了口氣,老溫氏不是沒看見他們之間的互動,側頭看了楚荊南一眼,見他頭側向一邊,根本就沒有看他們,遂道:“既是如此,蘭兒也是被害者,荊南你反正也對蘭兒無情,這事依為娘看,便算了吧。”

盛怒過後,她也是想明白了,她小弟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兩家又都是親戚關係,這事要是鬧大了,兩邊都不好看。反正她家兒子從前十幾年都對她這個侄女不上心,今後也不可能上心,倒不如就這樣算了。

溫宜蘭心下一喜,面上卻是不敢顯露,果真她這步棋是走對了!

楚荊南震驚的瞪向老溫氏,“娘,兒子真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老溫氏神色哂然,惱道:“那你想怎麼辦嘛!”

“兒子再也不想在定北侯府看見她!”楚荊南毅然決然的道:“兒子已經派人去叫舅舅過來,帶她回兵部尚書府,想必要不了多時,舅舅就會到了。”

“你……”

“娘,兒子心意已決,你不要多說了。”楚荊南扭開頭看也不看老溫氏,“不管兒子對她是不是有情,平時又是怎樣的相處模式,她在旁人眼中都是定北侯府的夫人;不管她是被強逼還是自願,今兒過去,兒子特定會成為旁人的笑柄,試問這樣的女人,兒子如何容得下?如何又當這事沒發生過?”

“這件事就咱們院子裡這些人知曉,何以會傳出去?”老溫氏惱道:“依你所言休了蘭兒,才會鬧得滿城皆知,成為旁人的笑料……”老溫氏說著恍然大悟,“老身明白了,你是想休了蘭兒,接阮氏那個踐人回覆吧?!哼,告訴你楚荊南,除非老身死了,否則你這輩子想都不要想!”

楚雁回簡直想闖進去呼老溫氏幾大巴掌,口口聲聲罵她和她娘踐人,實際上她時時刻刻把賤掛嘴邊,才該是最賤的那一個!

楚荊南亦是聽不得旁人罵阮青,頓時勃然大怒,“娘你……”

“我蘭兒做了什麼錯事,要鬧到休了她的地步?”楚荊南的話被一道冷然的聲音打斷,隨著音落,一個五十來歲的灰衣男人走了進來,他黑髮黑鬚,一雙倒三角的眼睛與老溫氏和溫宜蘭如出一轍,見到楚荊南,神情格外的不悅。

“舅舅你來得正好。”楚荊南態度說不上恭敬也說不上疏離,淡淡道:“你自己問問你的女兒做了什麼事,使得本侯要休妻吧!”

…本章完結…

☆、218。他們眼睛好像哦

來人正是溫宜蘭的爹,老溫氏的小弟溫德海。

他已然從老溫氏那裡瞭解到事情的經過,當然,這個經過是指的溫宜蘭被強一事!但是溫德海一個五十來歲的過來人,如何看不出屋內根本沒有一點掙扎的痕跡?

心裡雖然暗恨溫宜蘭,卻是不敢表現出來,怒火熊熊的上前,狠狠的踢向溫庭初,一下又一下的招呼在他的身上,嘴裡還不罵罵咧咧的,“狗奴才,你乃我尚書府的家生子,老夫對你一家實屬不薄,並賜你溫姓,讓你隨蘭兒到定北侯府護她周全,供她差遣,沒想到你竟是這般回報老夫!老夫踢死你個狗東西,踢死你!”

“啊呀……老爺求求你,別踢了,疼啊……”

溫庭初在溫德海的腳踢之下,哀哀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