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針,也吃過藥了。”這一大一小看來還挺熟的,龔允中仰頭望著他們。

“會不會很不舒服?”龍蘭祺關心地問,撥開子謙頭上因出汗而微溼的發。

“你,給我下來。”龔希一半低吼著極度的不悅。

子謙在她的懷中打了下冷顫,咬著唇打算下樓。

“你給我回去睡覺,我叫的是另一個。”龔希一不耐煩地掃過子謙一眼。

“誰知道你啊你的是叫誰,我們兩個都有名有姓。”她盯著龔希一,完全沒有下樓的意思。

“子謙,回房去。”他命令地說。她沒有資格在他的地盤上撒野,而他不願讓子謙習慣這種不確定可以維續多久的虛假溫情。

服從地朝龍蘭祺揮揮手,子謙往上爬了兩階之後,怯生生地回過頭,期求地看著樓下的爸爸。

“你……會……上來……陪……”話說到末了,子謙提出要求的聲音愈來愈薄弱,終至無力到只剩下幾絲氣音。

“回房去。”龔希一冷冷地丟下一聲,刷地拿起桌上的公事包,轉身大跨步離開客廳。

“你,站住!”她喊叫。

見他的背影依舊踩著囂張而愈快速的步伐,龍蘭祺怒氣衝衝地三兩步跨跑下樓,氣憤地追著龔希一。

叮噹。叮噹。

龔家頗似聖誕祝福的門鈴正巧在此時響起,顯得有些諷刺。

沒去理會門鈴響,反正走到門外的那兩個人自會發覺來者是誰。龔允中只是帶著一抹感興趣的神情站在原地。眼前是一場很容易預測到結果的追逐,但日後嘛……他笑了。

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動怒。

大哥不是個會對女人和悅以對或者刻薄過度的人——大哥一向認為女人沒有資格動搖到他的情緒。即使和女人有爭吵,也總是不屑地嘲諷兩聲,絕不至於鬧到今天這種水火不容的地步。雖則也可能是因為從沒有女人敢和他大哥提到任何關於子謙這個問題,不過,話說回來,這更證明了龍蘭祺的特別,不是嗎?

龔允中收回了視線,走向仍仁立在樓梯上的子謙。“走吧,我們回房間休息。”

“爸爸……在……生我的氣嗎?”被龔允中拉著手前進的子謙委屈地低著頭。

“沒有,他只是累了,他很晚才睡,早上又帶你去看醫生,所以說話才會比較大聲。”

龔允中推開子謙的房門,把他帶到床上。“他是關心你的,只是他不懂怎麼表達。”

“我是個壞小孩,所以爸爸不喜歡我。”拉著棉被到胸日,子謙哽咽地紅著眼。

“老師說男生不應該哭,可是……我很難過時就會想哭,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爸爸才常生氣?”

坐在子謙的床頭,龔允中輕撫著他的頭。

“叔叔也曾有過難過得想哭的時候,你會因為叔叔想哭就討厭我嗎?”見孩子搖搖頭,他給了一個鼓勵的笑。“還有,你知道他是很忙的。你想想看,如果他不關心你的話,你受傷的那幾天,還有今天早上,他幹麼載著你到處看醫生呢?小叔叔這幾天也在臺北,他可以叫小叔叔載,對不對?所以,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讓你爸爸擔心,也不要讓我們擔心,好不好?”

“好。”子謙懂事地點頭,輕輕閉上了眼睛,不再發問。

再次為孩子拉了拉被。龔允中安靜地離開了房間。

“對不起,我私自跑上二樓。”出現在二樓的龍蘭祺小聲地間:“子謙睡了嗎?”

他點點頭。“他剛躺下。”

“剛才按門鈴的是商先生。”她發亮的眼有些期待。“我帶他去亞芙房間了,我想他們該好好談一談,也許一切只是一場可笑的誤會。”

“希望如此。”他舉起表,看了看時間。“他追來的時間倒比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