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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火、木中火、庚金真火,又有先天雷火、後天陰火,如弟子這般乃是太陽精火,各有不同,生克之道也有分別。那番僧所施的也不知是什麼火,若是不知底細如可可破?”
許飛娘笑罵道:“你這火猴子,哪裡這麼多酸文假醋的說辭。掌教豈能不知他的底細?那毒火乃是雪域原有的苯教,修習魔法,汲取雪山地底火脈煞氣而成。昔年天竺傳法到了吐蕃,施展佛門神通,收服了苯教中不少好手。這煉化煞氣毒火的陰毒法門便也傳承下來。
你那太陽真火最是至剛至大,克服煞氣頗有奇效。掌教之意便是由你以火攻火,剿滅這幫番僧,自己也積攢下不少的功德,有助你日後成道。否則這般伎倆掌教何嘗放在心上,莫要施展玄妙道法,便是將五行絕仙劍祭出,自然會收服毒火,轉化五行。你莫要多慮!”
火無害忙歡喜禮拜。
趙坤元笑道:“無害心存謹慎,思慮周詳,是十分好的,經這十數年的磨練,知道謙虛自守,不再是昔日精怪跳脫躁動的脾氣了。你且安心,區區毒火我哪裡放在心上,可慮的乃是背後指使之人。
喇嘛教遠在吐蕃,昔年蒙元的時候也助紂為虐,靠著忽必烈的扶持,為害中原。八思巴的弟子,喚作楊璉真珈的乃至於遍掘南宋諸陵,盜掘珍寶不算,復取理宗頭顱,截為飲器。昔年其教下門徒所為,罪業滔天。不過仗著邪法狠絕,不懼因果,當世諸多漢家劍俠真仙又多認為此乃天道迴圈,不可阻攔,皆存了自保之心。個別如大方真人乙休那般的,反被同道所忌,折在自己人手裡。好在蒙元氣數也大為拖累,胡運不滿百年,太祖皇帝順天應人,驅除韃虜,回覆漢家基業,功莫大焉。”
許飛娘道:“這幫番僧所為較之魔道猶有可惡,妖法戕害尋常兵卒,我等除之名正言順!”
趙坤元點頭道:“理雖如此,不過還須防備有人藉機興風作浪,你且看著吧,只要我等出手,必有一幫自詡道德先生出面相阻!除峨眉外,最主要的便是中土佛門,怕是要站上前臺,與我為敵了!”
火無害輕蔑道:“當日在五臺,那個叫做天蒙的老和尚不是號稱什麼神僧大能嗎?不還是被師傅打得落荒而逃?這幫禿瓢有何可慮?”
趙坤元正色道:“莫要胡言亂語,小覷他人。天蒙功行之高非我所能抵敵,當時乃是取巧,是他自己犯了嗔戒,迷了心智,藉著上清祖師威靈顯聖,方給他一下教訓。否則便是極樂真人與之硬抗,也不過是在伯仲之間。”
許飛娘贊同道:“師兄所言甚是,不過佛門底蘊深厚,能者眾多,已然與我五臺撕破面皮,處心積慮與我為敵,來日揚州城下,該如何應對呢?”
趙坤元乃寬慰道:“釋教便是能手眾多,到底是西來之教,哪有反客為主的道理。其教門做大不過是因我玄門分化,各自為政,自然被其趁虛而入。沒有如峨眉這般與其沆瀣一氣的不肖子弟,他哪裡敢公然摻合我中土人王之爭呢?”
火無害頻頻贊同道:“老師所言甚是,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依我之見,三清聖人何故置若罔聞,只略一出手,便叫這幫無父無母的偽善之人滾出中原了!”
趙坤元呵呵一樂道:“你說得倒是輕巧,聖人亦在大道之下,怎麼能肆意妄為?況且當年自商周爭戰後,聖人便不可臨塵,便是尋常天仙也不可私自下凡,這已然是天規禁條了。以後莫要再作此無知言論,惹人笑話!”
火無害將嘴一撇道:“徒兒乃是師父教的,誰敢笑話我便是笑話師父師孃,我與他必不客氣!”
許飛娘心中歡喜,嘴上確責備道:“你這孩子倒會拉大旗作虎皮,莫要頑劣。昔日我五臺雖然師徒情深,然有些放縱,致使門風敗壞,你師父深受其害。如今自然應該痛定思痛,勿再重蹈覆轍!你也是有徒弟的人了,豈能不放個好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