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小覷。”說罷忽地打住。低首不語,似有些猶豫不決。

齊漱溟與玄真子對視一眼,略微頷首。乃結果話頭道:“神尼之意,貧道心領神會。殺劫未滿,便難有我峨眉出頭之日。先前過於躁進,反倒引火燒身。若是由血神子戴罪立功,集結魔教一幫徒眾,與五臺對抗。無論勝敗,與我峨眉、佛門而言。均是有利無害!”

白眉和尚微微一樂,輕唸佛號道:“魔教蟄伏雖久,兇性未滅,如今峨眉與我佛門元氣大傷,再難壓服這幫兇徒魔頭。五臺派妄言天機,自詡正道,便由他們去管這攤子閒事吧!”

優曇老尼道:“這血神子若是不甘為我等所用,反撲噬主、恩將仇報,我等豈不弄巧成拙?”

齊漱溟解釋道:“神尼這個且寬心,當年佈下的一個棋子,如今可以使用了。昔年魔教鳩盤婆受美髯仙童趙長素背棄,心神失守、走火入魔,貧道恰好遇著,見她雖是魔教,對我峨眉頗為傾心,雖孽根太厚,不可能入我玄門修行,不過若是轉上一劫,消了孽數,將來未必不能修到到地仙位業。貧道出於惻隱之心,靈光一閃,便傳了她幾句心法,助她躲過一難。

她也自知難入玄門,然也暗中與我等交接,願聽吩咐,約定來世拜師學道。貧道便指點她去鐵城山魔宮,苦求魔法,等修成之日,將魔教可用之力糾集一處,為我峨眉暗中一大助力!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貧道先前也曾傳訊於她,令她與昔日同門的沙神老魔放棄前怨,彼此修好,再暗中與五臺為敵。她雖存了作壁上觀之心,也已步步為營,令她衣缽弟子鐵姝前去西崑崙星宿海,奉上自己修煉的九子母天魔中三個魔神。

那沙神老魔雖練就不死之身,孽數太大,合該遭劫。思來想去,行了一條毒計,將黃河水源,以秘法禁制,等天劫來時,心念一動,便可將水源震開,整座星宿海全數傾瀉而下,使東南半壁河山重返洪荒,惹下無邊殺孽。老魔還暗中與血神子來往,防備著若有玄門中人與他為難,便不顧長眉恩師先前的禁法,助血魔破了禁制,放他逃出生天,移禍東牆。

若將這三處魔頭,糾結一起,對上五臺等派,我峨眉、佛門便有不少休養生息的空隙了!”

白眉和尚聞聽,連連贊同:“掌教真人這般神妙佈置,自然是上上之策,貧僧等願為驅使,共抗五臺!”

芬陀、優曇二尼也施禮允諾。

當即五人又是一番合計,各自前去佈置不提。

再說當世魔教,自玄門日興,釋教流傳,已是日薄西山的景象,雖有厲害的魔功邪法,卻難飛昇紫府天闕,是故極高明的修道之人,除非是孽緣所致,極少投身魔教、修習魔法。當年曉月禪師投身長狄洞哈哈老祖門下,血神子鄭隱修煉血神經,均是極其罕有的特例。

如今魔教中天資卓絕之輩十不存一,妖邪狠毒之徒缺如過江之鯽,又山頭林立,各不相讓,早已分崩離析,再難有與玄門一搏之力了。有些如鐵城山血神老魔主,火雲嶺神劍峰屍毗老人等也不過是獨善其身。閉門避禍罷了。更多如軒轅法王、五鬼天王尚和陽、五毒天王列霸多等反倒還不知悔改,越發為惡,早已罪孽滔天。絕了氣數,應劫之期便在眼前。

峨眉、佛門如今的計劃便是將這幫妖人放縱為禍,轉移五臺諸人等注意,等滿了殺劫,自然還有生機。

這一日,赤身教主鳩盤婆正在魔宮中祭練九子母天魔,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