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寒萼早就按捺不住,破口罵道:“你們妄為前輩高人,難不成要以大欺小,仗勢欺人嗎?我姐妹和司徒大哥,便是粉身碎骨也不去你勞什子峨眉派!”

二女一邊怒斥,一邊將天狐所遺留法寶見機放出。雖與金姥姥羅紫煙道行差距頗大,但她二人寶物眾多,層出不窮,再加金姥姥暫時不願傷人。只想著如何生擒了去,一時倒也堪堪抵住。

司徒平見情勢危急,也死命纏住金姥姥。他十年來在神駝乙休看顧下,習練上清道藏。雖只是初窺門徑,尚未登堂入室,然也已不凡。仗著一柄廣成金劍,劍光上下舞動。纏住金姥姥手腳。

鬥了片刻,金姥姥羅紫煙不耐煩起來。對妙一夫人道:“夫人,請恕老身要得罪令徒了。為免夜長夢多,便即刻下手吧!”

說罷,懷中取出一個寸許大小,青彩晶瑩的玉環,一出手變成青光熒熒一圈十數丈方圓的寒光,於三人當頭落下。

司徒平、紫玲、寒萼三人頓覺當頭有萬鈞泰山壓住,四體麻木,幾乎動彈不得。

紫玲畢竟功行較深,忍著壓力,左手祭起彩霓練,護住三人,右手一揚,便有五道手指粗細的紅光直往金姥姥飛去。那紅光乃是寶相夫人用五金之精煉成的紅雲針,雖不似白眉針那麼陰狠,威力還在其上,普通飛劍亦遠遜不如。

哪知紅雲針只抵住納芥環片刻,金姥姥一用法力,青色光圈猛地一收,將紅雲針拘住,借勢幻化玄功,悉數被金姥姥捏在手中。納芥環二次發力,又往紫玲彩霓練上壓去。

不過這片刻光景,三人身上俱鬆了一鬆,紫玲忙喊道:“司徒道兄,還不取出彌塵幡,帶我妹妹先走,請五臺救兵再作計較!”

司徒平方才醒悟過來,將彌塵幡拿住,一手拉住寒萼,又欲要等紫玲一同飛遁,被妙一夫人看破,只將一道白瑩瑩的劍光放出,頓時圈住紫玲的彩霓練。金姥姥趁機把納芥環用力催動,將三人悉數定住,再想晃動彌塵幡已然不及。

眼看三人就要成擒,忽然半空中一個聲音喝道:“羅道友何必與一班後輩為難?”只見閃出一箇中年婦人,身穿月白比甲,略施粉黛,不飾釵環,只用一根玉簪子,挽了個髮髻。那婦人將玉手輕晃,玄功運轉,喝了一聲“疾”!納芥環居然不聽金姥姥指揮,暗淡了青光,還原為先前一個寸許大小的玉環,晃晃悠悠飛向來人,只一抄手,便將納芥環取在手中。

金姥姥羅紫煙與妙一夫人均是一驚,不是來人是何方神聖,剛要開口問話,遠處金光破空,飛來一人,正是極樂真人李靜虛。極樂真人一到,羅紫煙、荀蘭英均罷手而立,見禮敘話。

妙一夫人心中憂慮,面上不顯,問道:“李前輩所來為何?”

李靜虛笑道:“二位道友怕是不識拙荊!”將手往先前那中年婦人一指道:“也是我表姐,百花仙子倪芳賢。”

諸人才知原來那女仙名叫倪芳賢,乃是極樂真人表姐。二人幼時青梅竹馬,相戀多年,可惜未得如願。期間又經過好些波折,方才度上仙山,同修道業。不過因為極樂真人之前別有正妻,五福仙子孫詢,人也是極其仁厚溫淑,如何能割捨,不忍辜負!李靜虛雖將二人視若等同,毫無二致。二女也是效法娥皇、女英,一起修行。然倪芳賢心中還是怏怏,藉故獨自去了仙霞嶺花雲崖潛修。近百年來又將谷口封閉,獨在其中靜養,除幾個同道至交偶然來訪外,輕易不與外人相見。是故同道好友知道五福仙子孫詢多,知道百花仙子倪芳賢卻少之又少。

等到後來,趙坤元轉世,造訪長春巖,李靜虛方頓悟前身乃是上清聖人駕前捧劍童子,五福仙子孫洵乃是碧遊宮中焚香玉女,百花仙子倪芳賢也是金鰲島上執扇素娥。他三人昔年有舊,暗生情愫。在禹餘天中靜極思動,起了凡心,自去紅塵歷練。如今靈臺復明,盡破執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