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按住遁光,落在殿前,還未進殿,只聽見殿中不少****,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坤元不禁皺眉,甚是不喜,如此清淨之地,又是門中緊要之所,居然如此不守清規,叫人無名火起。當即放下小司徒平,與何章、火無害直入殿中。許飛娘卻只是攙著司徒平,在殿前逡巡觀瞧。

抬腳踢開殿門,只見殿中香菸嫋嫋,脂粉撲鼻,又夾雜著酒肉的味道,七八個濃妝妖媚的女子與五六個不僧不道的五臺弟子混坐一起,彼此恣意談笑、放浪形骸。

何章怕坤元發怒,又怕那幾個弟子不識祖師金面,言語衝撞,忙開口高聲喝道:“你們這幫劣徒,胡作非為,居然汙染大殿清淨之地,不怕門規處置嗎?”

內中幾人轉首觀瞧,識得是昔日的金身羅漢,算來也是自己的師叔輩,另外一個喚作莽頭陀義彰的,還曾經作了司空湛的記名弟子,只是未得真傳,本領低微,不過如今山中無老虎,居然也慢慢充大裝樣起來。

義彰已然酒酣,聽到何章開口不善,也不禁不喜,藉著酒勁反口譏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法元師兄,哦,不對,應該叫何章師兄。我今日只是在此與幾位女檀越參詳道法,其中幾個根基深厚的,我還要將她們度我五臺門中,也算是廣大師門,有何不可?你何必大呼小叫?”

何章聽罷,越發惱火,喝道:“無知蠢物,也敢託大,不過是司空師叔記名弟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義彰臉面上頗有些掛不住,以前何章見他們這幫人胡鬧,也是最多斥責幾聲,次數多了都懶得管,自己這幫人更加膽大,不想今日在狐朋狗友和一群青樓佳人眼前被削了麵皮,也是怒火中燒,跳將起來,晃動雙肩,放出本命飛劍,要和何章捉對廝殺。

他身旁幾個三代弟子,知道金身羅漢不是易於之輩,眾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忙上前苦勸,兩下鬧做一團。

何章看這些人在祖師面前讓自己下不來臺,也是怒火中燒,也放出紅絲劍便要動手。

坤元冷哼一聲道:“何章退下,此處大殿重地,不是廝殺場所!”

金甲天王何章只得忍氣吞聲收了飛劍,退在側旁。

那邊的義彰還是昏頭昏腦,也是罪行昭彰,死期已至,居然還在破口大罵:“好你個朝三暮四的小人,尊你一句師兄你倒拿喬起來,我和幾個小娘子即便在此玩耍有多大關礙,我五臺向來是不禁女色的,便是當年混元老祖也是有個許仙姑陪侍,我的老恩師摩訶尊者也有個叨利仙子賽阿環。如何州官許得防火,我做徒弟的不許點燈呢?況且你別忘記了,如今五臺不比從前,混元老祖轉世不知所蹤,我的恩師卻是好端端地在雲夢山神光洞潛修,你怎麼敢託大?”

何章聽他言語越發肆無忌憚,出言不遜,急的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應對。

坤元聽他胡言亂語,反倒平靜下來,冷笑道:“這話倒也不錯,只是當年五臺開派,那司空湛雖然也算派中首代弟子,可曾為五臺派出過什麼力?且這五臺山並非其產業,你是他的徒弟,只管去雲夢山尋他,在這裡胡為作甚?”

義彰見又冒出個道裝男子,看著面生,應該不是五臺門人,且聽他言語輕蔑,似乎對恩師摩訶尊者也有所不敬,心中暗喜,想到自己不過仗著司空湛的一點威名在此逍遙,對上金甲天王何章根本沒有勝算,然而面前這人居然對恩師語出不敬,拿住此處把柄,即便鬧到恩師面前也有話說。當即想拿坤元作威,飛劍一道綠光,直奔坤元面門。

坤元哪裡把他這點小伎倆放在眼裡,隨手捏住飛劍,捻得粉碎,散落地上。這本命飛劍與義彰心血相連,飛劍銷燬,心頭自然氣血噴張,把持不住,一口口心頭熱血噴湧而出,面色頓時蠟黃,已然被毀了道基,成了廢人。

餘下幾人一見,大驚失色,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