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心向五臺,人所皆知,只是不好先行開口,乃望向靈靈子。

靈靈子心中暗自揣度,半邊出身崑崙,郝行健心向五臺,自己若不表明立場,怕是不妥,乃沉默片刻道:“我武當三豐祖師飛昇得早,雖是玄門正宗,論及底蘊,無法與峨眉、崑崙相提並論,與五臺相較也是望塵莫及!以我之見,殺劫俱是道門氣運之爭,武當若是能袖手旁觀,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即便有幾個邪魔宵小之輩,也沒什麼大礙!”

郝行健道:“師兄之論甚是,只是這殺劫一起,人力所不能轉圜。我道家心法,最重順應天道、效法自然。如今峨眉氣運漸衰,五臺備受天寵,兩下相較,武當何去何從,不必多言!若是一味袖手旁觀,遇著危難,何人可為奧援呢?”

半邊老尼頷首道:“二位師弟所言均有道理,於今之計,以貧尼看來,暫時先勿要躁進,四下聯絡,通傳訊息,到時見機行事便是!”

三人當即議定,派了門下弟子照膽碧張錦雯、姑射仙子林綠華往大雪山青螺峪拜會凌渾、崔五姑夫婦;縹渺兒石明珠、女崑崙石玉珠往崑崙拜會一元祖師、憨僧空了、郝行健的大弟子曾正江拜謁五臺,與這三處表達武當心意,彼此結為同好,共抗天劫。

靈靈子道:“昔年三豐祖師在日與峨眉亦是至好,如今雖說有變,不能全數不顧情分,不如就由貧道親自往凝碧崖一行如何?”

郝行健不以為然,半邊老尼略一思忖當即應允。

武當諸人各行其是,只單說石氏姐妹,遠赴崑崙,求見二位祖師。

如今留守祖庭的是長白山摩雲嶺天池上人,乃將二女邀至殿中。

石氏姐妹道明來意,天池上人道:“二位祖師閉了死觀。非到飛昇之日,誓不輕出。前幾日倒也傳出法旨,曉諭我等師兄弟,其中提及半邊道友,說她畢竟是我崑崙一脈,當年之舉。非同叛教,令我等與半邊道友化解昔年仇隙,同氣連枝。”

二女一聽,心中甚為寬慰,再四叩謝。

又閒話一番,這才回轉武當。

恰好路過終南山,二女見千峰疊翠、深谷幽雅,景色之佳,不愧為“九州仙都”、“洞天之冠”。一時心喜。乃按住劍光,遊玩不止。

轉過山腳,忽現出一片桃林,雖然寥寥只得數十株桃花,但均為異種,花朵獨大,紅白相間,別具一種甜香。令人心醉。更有芳草如茵,白石清流。越發顯得景物清麗。

二人剛打算進入桃林,細細賞玩,隱隱聽見前頭桃林盡處,有男女嬉戲笑語之聲,放浪形骸、不堪入耳。

石明珠悄悄道:“此處已是終南山深處,四外俱有危崖環繞。人獸罕至,怎會有年輕男女到此?必是左道妖邪之流!”

二女乃掩蔽氣息,潛行窺探,只見一雙男女衣衫不整,正在花林中。追逐打鬧,女的忽被男的擒住,按倒在地,糾纏一處,春光畢露。

石玉珠慧眼看去,看出那男子乃是妖法幻影,本身乃是個短小矮黑的模樣,那女子卻是個尋常凡人,必是妖邪將良家女子裹脅在此,攝取元精,當即義憤填膺,抬手放出飛劍。

那矮小黑人正是九烈神君獨子黑醜。

這九烈神君說來也是一個極厲害的妖邪巨魁,因他得天獨厚,得了伏瓜拔老神魔衣缽真傳,又將愛女梟神娘娘嫁與他。後來老魔坐化,所居洞府悉數成了他的家當。他為人尚知利害輕重,深知邪不勝正,從不輕與玄門中人樹敵。

近數十年更因正邪各派群仙殺劫將臨,靜中參悟,推算出本身劫數,戒心更加警惕,常年用禁法深鎖洞門,一步不出。唯獨他的獨子黑醜,天生戾質,不耐在洞中久居。

九烈神君與乃妻商議再三,將他喚到近前吩咐道:“你天生面有煞紋,近年漸透華蓋,乃是大凶之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