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略現身形,逼其往北而向,原本應該路遇昔日的情敵司徒興明,兩下必然結下血仇,那司徒家的孩子是我正道吸納天狐皈依的關鍵所在。哪知,半途中五臺的妖婦許飛娘忽然現身,止住仇殺,還化解彼此冤仇,那孩子居然拜法元為師,入了五臺門下,司徒興明也不知去向,我三人觀察數日不見別的可疑之處,只好由醉道友暫且留下,我即刻回來將原委稟報諸位師長,姜道友也回了妙真觀上稟瑛姆大師。”

三仙與白眉,面面相覷。白眉又問道:“許飛娘身邊可有別人同行?”

采薇僧乃道:“有一年輕男子,二十上下年紀,不似積年修道之人,弟子也怕被察覺,未曾仔細觀瞧。”

玄真子對白眉說:“此子甚是可疑,必須儘快查實清楚。我看還是派采薇道友即刻前往五雲步查訪,餐霞師妹那裡也應該有些許蛛絲馬跡。另外門中除閉關練劍的弟子,均須往可疑地點一一檢視。”

妙一真人齊漱溟也道:“十數年來,我等潛心練劍,這些左道妖魔難不成又要徒生事端不成?正好將昔日漏網之魚,掃除乾淨。”

商議停當,采薇僧先行告退,前往五雲步。峨眉三仙又給弟子傳出音訊,要求他們仔細注意昔日五臺派餘孽的動向。

再說坤元,架起將光離了莽蒼山,往黃山五雲步趕去。一路上盤算,自己近日來連番佈局,先是救下武當長老郝行建,為日後交好武當打下一根楔子。與陷空老祖彼此心照不宣,留下後路,日後大可聯絡。與曉月禪師幾乎算是結盟,只不過眼下實力所限,難有大用,也不宜聲張,若能儘快尋獲斷玉鉤,熟諳三茅真君降魔心法,再將五臺一眾釋教弟子渡入其門下,必能大張聲勢,削弱峨眉,分化佛門。

尤為關鍵的是和極樂真人彼此交心,完全站在自己一邊,是自己目前在蜀山實實在在最大的依仗。如此看來,五臺復興大計初步展開,不敢說勢如破竹,倒也一帆風順。

快到了五雲步,便聽見許飛娘與人爭辯的聲音,按下劍光來到近前,只見,兩個年輕女子,一臉怒氣,趾高氣揚正和許飛娘理論。一個年幼女子,全身穿白,正大呼小叫道:“說破天去,你不過是昔日五臺外道餘孽,家師和諸位仙長不過憐你一介女流,惡跡未彰,饒了你性命在此苟活而已,你若真的知輕識重,便該老實呆在洞中,避而不出,異日或許還能得個轉世重修的下場,如不知好歹,冒充大輩,少不得我師姐妹二人和你做過一場,讓你明白邪不勝正的道理!”

許飛娘聞聽渾身氣得哆嗦,以手指點,怒喝道:“便是你師父也不敢如此和我言語,你果真是沒了家教,妄語犯上,餐霞道友若知,怎可輕饒了你?”

另一個穿藍衣的女子捂嘴哂笑,道:“你這話倒是好笑了,我恩師想來明辨是非,扶正祛邪,斷沒有助漲旁門左道囂張氣焰的道理。”

許飛娘聽罷,更是火冒三丈,喝道:“你左一個邪門,右一個外道,不過想奪我的芝草,何必辱我師門。我也不想說你們是井底之蛙,小看了天下的英雄。今日我也不想與爾等小輩一般見識,這枝仙芝本就是我自天都峰上偶然得來,你等強詞奪理,我也不想多加辯白,且由得你去,算我轉贈餐霞大師的便是,日後看你師父如何分說。”說罷將那株九色芝草,揚手舉到身前。

那年輕穿白的,依舊嘴不饒人,呵呵冷笑道:“聽你話中之意,還要尋我師父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