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的,況且掌教真人先前有言,令你執掌山門,我等自然不會阻撓!”

醉道人呵呵一樂,拱手道:“那師兄我便先去成都,就近打聽些訊息。山中事務便由三位賢弟全權處置吧!”說罷,轉身而去。

三人中,風火道人吳元智因為昔日與師兄滅塵子交好,與其餘幾位師兄交情泛泛,等後來滅塵子背離峨眉,改投長狄洞哈哈老祖門下,吳元智雖然也即刻表態,與其絕交,但這畢竟令其在峨眉派中有些尷尬,似屠龍師太那般火爆耿直的脾氣,向來對其不假辭色、譏諷挖苦,吳元智也只能忍氣吞聲、別無他法。他名下兩個弟子,七星手施林與靈和居士徐祥鵝,均資質平平,難承接道統,好在為人良善,對其恭敬有加。一向用心服侍,使得他稍感寬慰。

坎離真人許元通功法尋常,在諸多峨眉長老中,遠遜三仙,唯一的弟子雷去惡雖然有驚無險,過了左元十三限。還受了掌教所賜道書,下山歷練,但許元通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弟,中年修行,根骨欠佳,此次殺劫,能保全元神轉世,便是大造化了。彼此師徒一場,還要盡心扶持。便將自己珍藏佩戴多年的一把飛劍賜下,令他祭練純熟,身劍合一,多一份保命的手段。

唯有髯仙李元化,功法不俗,門下又有白俠孫南這樣的良才美質,在掌門真人面前還能說得上話。txt/是故等醉道人下山,三人中便以他為首。發號施令。

且不提三人如何看護山門,處理大小雜事再說醉道人架起劍光。急遁成都辟邪村玉清觀,尋訪玉清師太,打探訊息。

哪知到了庵門,發覺不妙,原本素潔雅緻的一座尼庵,已然面目全非。來往進出的俱是些垂髮總角的孩童,隱隱然原先的禪堂之處還傳出朗朗誦讀詩書之聲。

醉道人心中一驚,忙走到裡間一看,先前的禪堂佛殿已然改弦更張,去了佛陀釋迦寶相。樹了大成先師牌位,擺下了七八張書桌,散座著十幾個學童,當間一個方桌,後面正襟危坐著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儒生,正教授弟子《詩經…魏風》。

那老儒生見外面忽闖進一個邋遢的老漢,身後還揹著一個碩大的酒葫蘆,四下亂看,乃不悅道:“汝是何人,擅闖學堂?須知我這裡雖不是官府重地,也是師道尊嚴之所,你是何道理,快快退去!”

醉道人哪將他放在眼裡,怒衝衝道:“這裡本是庵堂,為何改頭換面成了這般模樣?玉清師太何在?快請她出來說話!”

老儒生變色道:“你這痴漢,此處原先乃是姑子庵,你一個俗人,不告而入,求見女尼,也是於理不合的。況且這裡的姑子不守本分,知縣大老爺早已下令,緝拿上下人等,問罪入官,除了為首妖尼逃遁外,其餘待罪之人俱在大獄用刑,少數幾個無辜的也全數遣散,連著昔日來此的一眾尋花問柳的無行浪子也被各打五十大板,帶枷遊街呢!”

醉道人一聽火冒三丈,指著那老童生道:“你這老貨,為何胡說?玉清師太乃是世外高人、得道尼僧。我與她也是多年交情,豈能不知她的為人品行?到底是何緣故,被人汙衊陷害,你快與我分說清楚!”

那老童生也是惱火,冷笑道:“那沙門僧尼本就是夷狄教法,不法先王,不服王化,不事耕讀,又不知君臣之義,不顧夫妻之情,不論父子之恩,又髡髮傷體,有若禽獸。看你也是堂堂七尺好男兒,如何為她強為辯護?”

說到激動之處,唾液橫飛、鬚髮亂舞,指著醉道人一頓數落。

醉道人口舌功夫哪裡是他對手,一時氣急,不管不顧起來,上去一把揪住那老童生的衣領,離地拎起,掄起右手,扇了老大一個耳刮。老童生痛得幾乎背過氣去,駭得學堂內十幾個小學童嚎啕大哭,有幾個膽大的,上前去推搡醉道人,還有幾個機靈點的,忙跑出學堂外,尋人來救。

可憐那老童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