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得知陳隨文媽媽要來,頓時緊張得不行,頭天晚上就開始打掃衛生。陳隨文說:“那些不用擦了,就將地拖一拖就好了。”

高朝從他手裡奪過拖把,將他推到沙發上坐著:“你坐著,不用管。我來打掃,你別累著了。”

陳隨文坐在沙發上看高朝打掃,嘴角含著笑,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進高朝家的時候,幾乎都沒有落腳的地方,現在居然這麼積極主動地打掃衛生,真是稀奇了,心裡這麼想著,嘴裡也忍不住問出來了:“你什麼時候這麼熱愛勞動了?”

高朝說:“跟你住一個屋,好歹也要近朱者赤嘛。”

陳隨文笑著說:“你就隨便打掃一下好了,我媽沒那麼講究的。”

高朝去過陳隨文的家,雖然沒有見過陳媽媽本人,但是對他家的印象還是有的,屋子裡收拾得整齊乾淨,陳隨文這麼愛整潔,想必也是受母親影響。他雖然不能收拾得無可挑剔,但表面一定要過得去才行,給他媽留個好印象。

這天晚上陳隨文都睡著了,高朝還在打掃。第二天陳隨文起來,看著整潔錚亮的屋子,感到非常意外,沒想到高朝還真說到做到。向容和的飛機十二點才到,吃過早飯,高朝自告奮勇去接人:“你別去了,在家等著,我去接就好了,反正我認識心心。”

陳隨文說:“那怎麼行,我媽過來,我怎麼能讓你去接!”

“我接怎麼了,你還把不把我當朋友啊?跑機場來回兩三個小時,你也不嫌累!聽我的,在家好好待著,接到人了給你電話。”高朝說。

陳隨文爭不過他,只好同意了他的安排,臨出門前,高朝又跑了趟衛生間,對著鏡子照了又照,說:“忘記剪個頭髮了,跟長毛賊一樣了。我這衣服還合適吧?”高朝穿了件白色的polo衫,深藍色牛仔褲,牛仔褲的褲管還學人家潮人的打扮,捲了個九分褲,穿了雙很潮的休閒鞋,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潮男。

陳隨文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平時也沒多見他注意形象啊,怎麼去見自己母親和妹妹就有這麼多講究了,難不成還在打妹妹的主意?便忍不住好笑:“挺好的。”又不是去見丈母孃,幹嘛那麼窮講究。

“對了,你的髮膠呢,借我用用。”高朝說。

陳隨文說:“早就用完了,後來沒買過。”自打生病之後,他根本就沒閒心去在意自己的形象,他發現自己現在和高朝是換過來了,那個散漫邋遢的傢伙越來越愛打扮了。

高朝說:“那就算了,現在去做頭髮也來不及了。我走了啊,你在家乖乖的。”

陳隨文翻了個白眼,說得自己像個小孩似的。再說現在才九點半,他媽十點才起飛,十二點才到,從這裡到機場頂多一個多小時,去那麼早也是等著,至於嘛。但畢竟是去接自己母親,所以他沒有打擊高朝的積極性:“去吧,路上小心點。”

高朝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拉開門出去了。陳隨文估摸著妹妹的手機還沒關機,給她打了個電話,陳隨心果然接通了,陳隨文告訴她是高朝去接她們,讓她留意一點。陳隨心嗓門大了起來:“是高哥哥的來接我們嗎?”

“嗯。你到時候多看幾眼,別認不出來。”陳隨文說。

陳隨心說:“怎麼可能,必須認得啊,放心好啦。哥我們飛機快要起飛啦,我先關機了。”

“好。”陳隨文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發現妹妹聽說高朝去接她們,她似乎有點興奮啊,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發生了?

這邊向容和問女兒:“怎麼了?”

“哥哥說他的朋友來接我們。”陳隨心將手機關機。自打發生陳隨文的事,又經歷了離婚一事,向容和對女兒的管教寬鬆多了,這不,連手機都給買上了,就是上學期間不能用,歸她保管,假期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