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的人,嘴角竟然微微彎起一抹淡笑,“雪桐。”

喬雪桐捧著一塊小蛋糕,裙襬曳地的緣故,她走得很慢;走近前來;她在床邊坐下;“媽;你喜歡吃蛋糕嗎?”

她嘗試著送了一小塊到她唇邊,莫母一直看著她,卻沒什麼動作,喬雪桐柔聲輕哄,“嗯,就這樣,張開嘴巴。”

莫母學著她的動作,先是舔了舔,似乎對甜味並不排斥,她輕咬了一口,全部吞了進去,眼巴巴地看著喬雪桐手裡的蛋糕。

喬雪桐會意,又送了一口,其實對眼前這個人,她心裡有著非常複雜的情感,一方面希望彌補父親的虧欠,另一方面,又幾乎把她當做了自己的母親,盡心盡力地孝敬,為了彌補兒時那一份缺憾。

這些日子以來,莫母很依賴她,比自己的兒子更甚,在外人眼裡,兩人更像是親母女。

吃完蛋糕,喬雪桐幫她擦乾淨嘴角,轉過身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她驚訝地回頭,“媽?”

莫母呆呆地坐在那裡,燈光映照了她的側臉,有點模糊,她喃喃自語,“你是……振東的女兒。”

思緒很清晰,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完全不像一個神經錯亂的人,喬雪桐有那麼一刻的怔忪,反應過激的她幾乎跪在地板上,“媽,您記起來我父親了?”

莫母定定地看著她,似乎有些嗔怪,一會兒後她輕笑了出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你忘啦?”

大概是當時年紀太小,完全忘了有這回事,但這並不重要。喬雪桐已經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緊緊握住莫母的手,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媽……”

看著莫母睡下,喬雪桐才輕輕關上門出來,她迫不及待想去告訴莫淮北這個好訊息!

樓下的客人都散了,傭人正忙著收拾,剛走下樓梯,不小心被裙襬絆了一下,喬雪桐驚呼一聲,下一刻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熟悉的氣息瀰漫在鼻尖。

“跑這麼急幹什麼?”

喬雪桐扶著男人的手穩住自己身子,吐了吐舌頭,“沒啊,我就是太高興了,老公,我跟你說,剛剛……”

“先別說,”莫淮北修長的手指點在喬雪桐的唇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迴旋,“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呀?”喬雪桐疑惑地問,搞得神秘兮兮的。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莫淮北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不一會兒車子啟動聲響起,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別墅的某個房間,床上的人突然冷汗涔涔地坐起來,雙手抱著頭,神色痛苦地呻‘吟,“振東……好多……好多血……救命……救人啊!”

房間的隔音性太好了,以至於都沒有人聽見,夜靜悄悄的,偶爾有輕風撩動窗簾,莫母驚悚地看著窗外透進來的唯一亮光,縮著身子往角落躲,“血,好多血……”

喬雪桐降下車窗,習習晚風從林間深處吹過來,帶著樹葉和花的味道,清新怡人,她貪婪地吸了一口。

這條路喬雪桐並不陌生,有一段時間她每天早上被押過來晨跑,跑得氣喘吁吁臉紅脖子粗的,印象不要太深刻才好!

“你該不會想把我半路扔下,然後讓我一個人跑回去吧?”天啊,在這種月黑風高的晚上,饒過她吧!

她完全相信這個人真的做得出來!喬雪桐在心裡欲哭無淚,有幾天她的懶病犯了,賴床不肯出去晨跑,結果他竟然把她載到半山上,然後扔下她一個人,開車絕塵而去,美名其曰,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

“在你眼裡,我是這麼陰險的人?”莫淮北心情不錯,映著車燈雙眸笑意氾濫,清俊的五官,線條柔和得不可思議。

“誰知道呢!”喬雪桐暗自嘀咕了一聲,想了想似乎他也沒必要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