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撤離。火風竟然不遴不閃,迎著烈焰揮爪突入,這種自殘的打法遠出古拉的意料之外——它習慣以自己的心態揣測別人,從未想過有人寧願為一個背叛自己的戀人付出一切。

古拉的烈焰焚傷了火風的面容,給它帶來終生醜陋不堪的印記,但火風卻搶得了先機,以自己肩膀被刺穿的代價,抓碎了古拉的心臟。

火風將古拉的心臟拋在地下,狠狠一腳踏得稀爛,喃喃的道:“藍鳳,安息吧,我已替你報仇了!”

房門、窗戶在激烈的撞擊下粉碎,成百上千名弓箭兵出現在院落中,手中的箭矢開始向程石和秋之霞瞄準。來不及出聲提醒任何人,程石攬起秋之霞的腰肢滾翻向屋中的那條秘道。這條秘道原本是克萊因逃亡的線路,也是三名暗使所來之處,程石並不能確定其通往何處——但不論如何,總比立時被羽箭射成刺猜要好得多。

程石去後,火風也抓起藍鳳的屍身騰空而去。龍族堅硬的鱗甲,足以抵禦大部分箭矢,更何況弓箭的目標並不在它身上——對大部分弓箭兵而言,要分清楚敵我雙方的地獄龍模樣,也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餘下的三名暗使望了望飛走的火風,又望了望屋角的那條地道,彼此相視苦笑。

刀疤聳了聳肩,淡淡的道:“我並不是個謙虛的人,但程石的確不是我們任何一個就能對付的了的。奇怪,他瞧起來也不過是個凡人,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境界?”

格爾麗冷笑:“別忘記,他可是蘊育出魔神王的男人!”

葛理翰嘆了口氣:“暗使和明使決鬥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這一戰關係聖、魔兩界的運數,光明神箭卻偏偏在這時出現……難道卜滋拉的預言出錯了麼?”

“‘魔神王將會統一聖、魔兩界’……這種預言根本就是屁話!沒有日期,鬼知道它說的是什麼時侯……搞不好是幾萬年之後!”

“卜滋拉的預言從沒有廢話,記錄上最晚實現的一個也不過幾十年。”格爾麗嬌笑道:“你們有點耐性行麼?我們應該都清楚魔神王大人的脾氣,他會為一個沒有價值的預言而冒險轉世為人麼?”

刀疤打量了一下格爾麗懷中的嬰兒,冷冷的道:“但願如此!”

“不論如何,馬上到來的神使決戰,是不可能指望魔神王大人了。”葛理翰沉吟道:“除非萬年不遇的‘暗黑之眼’在今天出現,否則誰還能應付得了光明神箭?”

“暗黑之眼?”刀疤冷笑:“我肯定我不是那枚特別的果實,你們兩個呢?”

“我們三個都不是。”格爾麗逗弄了一下懷中的嬰兒,微笑道:“但你們不要忘記,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個不可一世的白痴麼?”刀疤斷然搖頭:“不可能,要輪也輪不到他!何況,他不是早被魔神王除名了麼?”

“精彩的就在這裡。”格爾麗向刀疤飛了個媚眼,意味深長的道:“魔神王大人曾無意中向我提到過,他這麼做是另有安排!”

程石和秋之霞沿著黝黑的地道潛行,很快來到了一處分岔路。

秋之霞停下腳步,扭頭望向程石,雙眸在黑暗中依舊輕柔:“左邊還是右邊?”

“男左女右,我還是挑左邊好了!”程石大大咧咧的問道:“你呢?”

秋之霞舉步邁向左邊,嫣然道:“夫唱婦隨,你選的路,也就是我要走的路!”

前行一百步左右,地道忽然變窄變低,兩人只得躬身摸索前行。

程石悶了半晌,終於嘆息了一聲:“看來我選錯了!”

“是我們選錯了!”秋之霞拂了拂秀髮,沉吟道:“這條路又溼又潮,而且結滿蛛絲,看來已許久無人通行。怎麼辦,遠路返回還是繼續走?”

“原路恐怕已佈滿了追兵埋伏。”程石苦笑道:“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