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為了這根冰棒原諒了他,後來一直關係雖然不近但也還不錯。

這一巴掌直到第二天才退了紅印,晚上睡覺時候白燁摸著臉咧嘴一笑,“臭貓,害白爺爺挨這一巴掌,看我討回來。”於是扯上被子矇頭就睡了。

所有人都以為白燁甩了正宮是因為有了愛妃,只有白燁清楚他說的是實話,自他有記憶以來每晚都做夢,夢裡他叫白玉堂,一夢便是一天,白玉堂和白燁一起長大,有時候白燁渾分不清自己是白燁還是白玉堂。一覺醒來總要愣半天,先想自己是在陷空島還是在開封府,最後才想明白,是在自己屋裡。如果他一天睡兩覺通常就記不太清昨天的事,因為對他來說那實在是三天以前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喜歡睡覺,因為白玉堂是大俠,那樣的日子實在比做白燁要有趣的多,而且白玉堂顯然更有毅力,每日天不亮就起來練劍,冬三九夏三伏從不間斷,而且他做白玉堂的時候就只是白玉堂,純粹而無雜念的做一個俠客,守著心中的俠義還有一隻貓,一隻名叫展昭的御貓。

他就是為了這隻貓甩了他那古典內涵相處四年多的女朋友,可這臭貓偏是不解風情,最近幾天夢裡就沒給過白玉堂好臉,連夢醒之後白燁都在琢磨,是哪惹了這好性子的貓。想來想去怕是他拿尚方寶劍切西瓜被這貓知道了,這事全怪他四哥,硬說尚方寶劍比畫影更鋒利,結果一劍下去流的汁水比畫影多一倍,哼哼,簡直完勝。

為這事展昭好幾天沒理白玉堂,那時候白玉堂沒想明白,但現在白燁想明白了,當年的翻江鼠蔣平正是如今的白希明。白希明就納悶了,最近白燁是吃錯藥了怎麼的,淨看他不順眼,他哪知道,他這寶貝弟弟正翻著一千年前的後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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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白玉堂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只聽聲音就知道準是好酒,不知道又是哪處尋來的,展昭回頭一笑,“白兄。”

其實展昭比白玉堂要年長兩歲,可他偏要讓展昭以兄喚之,初相識時為這事白玉堂不止一次殺上開封府,還淨挑半夜三更,展昭第二天要起大早護送包拯上朝,然後大大小小的事等著他忙,一連半個月不讓睡覺,展昭實在怕了他了便稱其為兄,不過這沒形狀的臭老鼠卻是得寸進尺,叫的不是展弟而是這不成體統的“貓兒”,展昭實在和他計較不起,隨他去吧。但相識日久下來,竟是叫的順也聽的慣了,倘他正兒八經的叫他名姓,展昭便要好好思索一番是不是出了什麼要緊事。

白玉堂挨著展昭坐下,拔下酒塞在展昭鼻下過了過,清冽的酒香略有花馨,展昭想了想笑道,“梨花燒?”

白玉堂一樂,“嘿,貓鼻子倒靈,是梨花,不過不是梨花燒,是梨花釀。”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一方白絹帕,展開來裡面包了兩隻薄燒的琉璃杯,近乎燒成了透明只微帶了幾絲青色,白玉堂將酒杯高高舉起慢慢傾倒,酒液細流落入杯中,原本該有酒滴飛濺,但這酒很抽,自身張力拉扯下竟沒有一點飛濺出來,展昭原本並不愛酒,但與白玉堂相處久了耳濡目染,就算不精也看得出這酒沉了怕最少也有十個年頭了。

白玉堂將酒杯遞給展昭,又給自己倒滿,他舉起酒杯對著月亮,然後又轉頭看著展昭,笑的很得意,嗯,這是又獻寶呢,展昭便將送到唇邊的酒也舉起來學著白玉堂的樣子也對著月亮,這一看展昭便愣住了,透過酒杯看去,明月竟恍然入杯如雞子,當真奇景。

見展昭驚豔的神情白玉堂這才完全滿意了,隨口唸道,“蟾宮兮吾樽,不拒清寒,姮娥兮盈杯,一舞千年。”

展昭搖搖頭,這準是又去看舞瑤姑娘跳舞了,近日勾欄桑家瓦子來了個名喚舞瑤的舞姬,舞姿卓絕,便有千年一舞的美譽,白玉堂便總掐準了舞瑤跳舞的日子往城東去,三天前白玉堂還特地拖著他也去看了一場,說實話當真絕代佳人,一舞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