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只揮了揮手,王舒“噌”的一下就沒影了。

商廈很有效率,晚飯之前電腦印表機等等辦公用品就送貨上門了,然後安裝測試一條龍服務,快捷周到,待這條龍服務完畢,兩人就開始認命的工作了。為了讓王舒儘快交接適應,兩人都批註的很詳細,直到半夜十一點半才弄完,站起來腰痠背痛,渾身骨頭“咔咔”的響。

展昭扶著腰去做了點簡單的夜宵,廚房沒裝修,都是最簡單的用具,菜也是隨意買的,但是這個時間確實是餓了,兩人倒也吃的歡快,吃完白燁主動承包了刷碗工程,不過卻死活拉著展昭在旁邊作陪。人一吃飽就容易犯困,展昭支著頭聽他說,不時搭上幾句,白燁看著展昭上眼皮下眼皮馬上就要安定團結了,一甩手涼水就灑在他臉上,展昭立時清醒不少,回頭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過了十二點,今天跑了一天,回來又處理檔案到半夜,著實累得慌,白燁刷完碗居然又進了洗衣間,“稀里嘩啦”的給新買的床單被罩一系列床上用品過水。展昭就奇怪了,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勤勞過,今天大半夜忽然就變身十全好主夫了,絕對有古怪啊。

展昭試探的問,“這麼晚了,明天再洗吧?”

白燁說,“今晚洗了明天剛好乾。”

展昭眼一眯,“那新買的洗衣機不用,怎麼費勁用手洗?”說完順手把牙刷拿起來了。

白燁也不注意展昭表情變化,繼續說,“我聽小苗說,第一水床單手洗比較好,激烈運動也不容易壞。”

“啪”的一聲白燁身後的鏡子以一隻牙刷為中心,呈網狀碎裂。於是在展昭和白玉堂正式同居的第一個夜晚,白五爺再次差點被牙刷戳死,這又是一個具有紀念意義的歷史事件。經過這兩件事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白燁看見展昭拿牙刷心裡就抖上一抖,最後終於換了電動牙刷才安心。

第二天一早王舒就來了,白燁頂著黑眼圈臉色奇差,王舒拿上檔案就走,一秒都不想多呆。在兩人租住公寓樓馬路對面,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王舒拿著展白兩人改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檔案,鑽進了車裡。著車普通的很,大街上隨處可見,然而車裡的人卻不普通,王舒恭恭敬敬的把檔案遞給後座上的男人,“白總。”

而接檔案的人正是白氏集團實際操盤手,白家長子白應明,“嗯。”淡淡的應了一聲,接過資料夾開始翻看,這一疊檔案明顯是出於兩個人的手筆,白燁的字霸道張揚,而展昭的卻溫和雋秀的多。白應明將展昭批註的檔案看得尤其仔細,王舒坐在副駕上直撓頭,“白總,這是為什麼呀?”

白應明沒說話,王舒也不敢再問,一直看了兩個多小時,白應明才說,“回公司。”劉盟這才發動車子回了公司。

白應明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卻並不這麼平靜,從展昭批註的檔案就看得出,展昭是個細心又敏銳的人,他知道王舒的薄弱點在哪,都細細的指點出來,即使是如今這種情況下仍然沒有一點藏私,所有的批註和修改都很周到。

白應明是在試探展昭的性情,也是在試探展昭的人品,他在等,等看這個人在得知白氏離不開他時,會向自己提出怎樣的條件。不知怎麼,白應明忽然有了一點期待,但是到底在期待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五】

自己拉起一杆大旗單過之後,白燁每天思考的最多的就是他兩輩子都沒仔細想過的柴米油鹽問題,但其實最讓他鬧心的是王舒這蠢蛋,公司裡那點事好像永遠學不會,每天按時按點的送任務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軟性子的貓還總不忍心拒絕他。坐吃山空這麼不可持續不可再生的日子絕對不是他們作風,所以抽空兩人還是會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投資行業,不過處理公司裡的事佔去不少時間,將近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