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寧小姐你和夏哥一起去局裡一趟吧,做個筆錄就好。”

夏長寧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是那種得逞之後的得意。我恨不得一巴掌扇掉。

我忍。

他們離開,外婆慌亂地問我:“福生,出什麼事了?夏先生,出什麼事了?”

“外婆,沒事。福生的一個朋友出了點兒事,需要協助調查,不關福生的事。”夏長寧溫和地對外婆說,“外婆,沒事的,我陪她去一趟就送她回家。”

我怕外婆擔心,對她擠了個笑臉,拿了揹包順從地跟著夏長寧上了車。

幾名警察等著我們,兩輛車一前一後往城裡開。

夏長寧望著前面的警車似在斟酌,我不安地偷眼看他。丁越出什麼事了?

“丁越偷越國境被捕。”

他的話震得我渾身一抖,結結巴巴地問:“他……他為什麼要偷越國境?”

夏長寧笑了,“是我打草驚蛇,跟你們到了麗江。那小子覺得不對勁,想跑。”

我閉上眼,想起第一次看到丁越的情景。

心如小鹿般亂撞,丁越溫暖的笑容、俊朗的臉、斯文有禮……他怎麼了?他為什麼要跑?夏長寧為什麼要說打草驚蛇?丁越帶我回梁河不就是想讓他爸媽見見我、順便瞧瞧雲南的美麗風光嗎?

“實話告訴你,他利用在外貿局的職權盜取了三十八家外資企業的營業執照影印件賣給走私集團。走私集團再私刻公章騙取商務部的進口汽車證明,低報車價走私大排量汽車兩百多輛,涉案金額高達四個多億。

“薇子是來查丁越的案子的,查了他一年多。他低調謹慎得很,根本沒有大筆資金進出的記錄,不買車、不買房從不大手筆花銷……除了和我豪賭幾十萬以及給你買的那件兩萬八的大衣。

“我一驚,他就飛了。第二天你們倆都不見了蹤影。我和小黛趕到梁河,他根本就沒回家,直接走小道穿越國境。”

夏長寧的話一句接一句,像滾雷一樣在我耳旁炸開。

丁越突然說分手,他眼中的隱忍、臉上的憂鬱,還有他要回大衣的怪異舉止,閃電般在我眼前晃過。

我想起丁越說起去國外的事,如果是這樣,他是打算出國的嗎?我又算什麼?算是他出國之前的娛樂專案?

不不,我不相信。

“你不來麗江,丁越不會走,對嗎?”

我想我的聲音有些飄浮,以至於夏長寧偏過頭來看我,“福生,他犯了罪,他不是被抓就只能逃。”

“你是說,他如果不買那件大衣、不和你賭,你們就不會懷疑他?”

如果是這樣,我該怎麼面對?

我知道夏長寧這樣說,丁越就是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可是我寧肯他是在耍我,也不願意他是因為對我好,才露出馬腳。

夏長寧嚴肅起來,“福生,不關你的事,別往自個兒身上攬。丁越犯了法,是他罪有應得。他賬面上有幾十萬現金屬於很正常的資金,他買大衣、豪賭我們都不能說他怎麼了。但是,我驚了他,他就想偷越國境,他肯定是有問題。至於證據,這不是你我擔心的事。找不到證據,那也是薇子他們的事兒。我不是警察,丁越幹什麼都與我無關。”

我看著夏長寧覺得有些難過,看著他靜靜地說:“你在那件大衣裡做了手腳,是嗎?是嗎?所以你能迅速找到麗江來,所以引起了丁越的警覺,所以他要分手,他……要回大衣!”

“你錯了,福生,我不是在大衣裡做了手腳,是丁越自己多心起疑罷了。我呢,順便聽了監聽到的電話,所以很高興聽到一些我想知道的東西。大衣,我只不過看看是不是隻值一千塊的水貨而已。”夏長寧突然笑了,“丁越是很小心謹慎的人,那件大衣的確是水貨,我想,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