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就產生了偏差。所以說。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那如何善後?”許夢起又問道。許夢起考慮的問題還要複雜一點。他不僅僅要考慮如何抓捕,還要考慮如何安汝寧軍的軍心,防止兵變。更要考慮如何把吳世恭順利地押至京城。防止吳世恭的親信半路劫人。

“大人!您可是欽差啊!”胡勘的心中忍不住有些鄙視。只要許夢起宣佈是奉了王命,有哪位官員和兵丁不開眼啊?在這裡,胡勘再次犯下了經驗主義。

不過經胡勘一提醒。許夢起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眉頭立刻舒展了開,可突然。許夢起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又問道:“那吳汝寧是薛侯家的,身邊定有侯府親衛,你那一百多人應付得了嗎?”

胡勘立刻笑著答道:“毋需擔心。有吳汝寧在手,再多的親衛都要投鼠忌器。再說,吳汝寧全家都在京城,尤其是兩家侯府都在京城。那些親衛敢違王命嗎?”

許夢起想了一會兒,也是點點頭:“最好還是讓其即可動身。否則的話,就鎖拿吧!”

“諾!”胡勘立刻行禮領命,接著又問道。“如遇拒捕,可否擊殺?”這問題可是個關鍵,決定了錦衣衛的行動是否會縮手縮腳。

“可!”許夢起頓時感到熱血湧頭,一股豪情勃然而發,這種決定別人生死的感覺確實讓人陶醉。許夢起到底是剛入官場,還熱血沸騰地想著幹一番大事業,“吾輩應有班定遠之志。如若功成,必向師相為胡千戶請功。”

這時候的許夢起甚至有些幻想:聽說這吳汝寧手中有支強軍,如若把其收服,再向溫體仁通融一二,說不定朝廷就會順水推舟把這支軍隊交由自己的指揮。這沙場建功的升官速度可是最快的啊!

在大明的官場中,餘子璉的經歷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所以這時候的許夢起也做著這個夢想呢。

“多謝大人!”胡勘立刻眉開眼笑,“不過大人,要鎖拿,繞不開汝寧知府。鎖拿之事小人可安排,與汝寧知府交涉之事……?”

“本官親自去分說!”許夢起一口答應道。

從頭到尾,許夢起和胡勘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只是來傳旨的欽差,根本不是來抓捕官員的欽差,所以他們的行為其實根本是不合法的。但想想當年袁崇煥無聖旨就誅殺了毛文龍,這就可以看出,武官在文官眼中,真的不算是什麼東西啊!

“差不多就行了。”吳世恭不耐煩地躲開了身邊的丫鬟,準備馬上外出。

“老爺!那可不行!”指揮著丫鬟給吳世恭穿衣的秀兒立刻挺著大肚子站了起來,她走到了吳世恭的身前,為吳世恭整理著袍帶,“今日可是欽差設宴,老爺可要穿戴整齊,休得失去了顏面。”

“什麼顏面啊?”吳世恭忍不住發起了牢騷,“還不是看中了老爺我的厚禮啊?還特意派人相邀讓我赴宴,說什麼有要事商議,來汝寧一個多月了,有什麼話早就該說了。吃好完好還不算,竟然想到過生日了。唉——!”

秀兒抿嘴一笑,她覺得吳世恭這種真性情是相當可愛:“誰叫老爺一直不動身的?早日赴京,還可以早些看到夫人和世子呢。”

“軍國大事你不懂!”吳世恭笑著颳了一下秀兒的秀鼻,“不過動身的日子也不遠了,就是不能夠帶你去京城。好了,你也快些歇歇吧,別弄壞了肚子裡的孩子。”

“沒什麼的!郎中要奴婢多動動,這一天到晚坐著、躺著,身子都發酸了。”

今日是崇禎十年三月十四日,欽差許夢起在其臨時徵用的官邸留園設宴。在此前,許夢起派人盛情相邀,讓吳世恭務必賞臉,並告知有要事商議。礙不過情面,吳世恭只能夠帶著厚禮親自赴宴。

好不容易收拾整齊,吳世恭出了自己的宅子,韓實立刻牽著人來瘋迎了上來。剛跨上了馬,吳世恭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