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望向一側袖手旁觀表情優哉遊哉的顧小召。

那裡面的仇恨哪怕是一個瞎子都能感受得到。

這少年也是個果決之人,雖然對人對己的比較狠,卻也拿得起放得下,當機立斷給自己自己腰間掛著的玉符輸入了一縷靈力,激發了玉符上的傳送法陣。

顧小召若要阻止對方離開,並非沒有手段,只不過,他並未這樣做。

他不想做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只想要好好地解析這方世界的規則,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時間應該不夠,除非讓他在這裡待上數十年,不然不會有什麼頭緒。

畢竟,他現在的境界真心算不得什麼。

至於吊打那些少年,以堂堂之勢碾壓過去,不過是欺負小孩子罷了,講真的,其實並沒有什麼快感。

所謂扮豬吃老虎,目標須得是老虎,如果是扮豬吃貓,那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顧小召一招手,將那些少年留下的物品收攏在身側,有著不少藥材和獸核,有一些是這些少年自己掙來的,大部分都是洗劫其他人獲取的,如今,全都歸了顧小召。

這樣的話,分數應該足夠了!

畢竟,也只是走走過場,哪怕顧小召一分未得,仙童的名額也沒人敢剝奪。

從某種程度來上來說,現在的他可以和天人們相提並論,有著猴子輔助,就算打不過,要想逃跑還是能夠做到的。準確地說,彼此之間,都奈何不了對方。

來到那個倒黴蛋身側,那個傢伙已經暈了過去,並沒能瞧見先前那一幕。

顧小召將他的玉符放在對方懷中,輸入一點靈力刺激了對方,感覺對方將要醒來之後,他將猴子納入傳承之塔,自己則激發重新奪回來的玉符,之後,傳送法陣運轉起來,顧小召化為光點從秘界消失。

下一刻,他出現在廣場之中。

廣場上方,懸浮著三把座椅,上面端坐著三個人,顧小召無需運轉破妄證真決,神念稍稍一掃,便接觸到如山如海洋如火焰的三種不同的神念。

這三種神念隱隱有著意志的雛形,更進一步的話便能如猴子那般,只不過,猴子乃是先天意志具現,他們的意志卻歸屬於後天,全靠苦修而得。

神符師!

這三位全是神符師,應該是益都天廟的主祭,也只有天廟才會有如此多的神符師,換在民間,神符師極其稀少,更多的則是法相真人。

哪怕是在天廟之中,像白葉這樣的天人也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總是高高在上保持著神秘感,一般的俗事皆是由天雲界的土著出面,像天選這樣的大事情動用的則是神符師級別的人物,並且,一出動就是三人。

神念稍稍接觸,顧小召就收回了神念。

一開始,神念接觸很正常,但是,如果不收回來繼續窺探,那就是挑釁了!

這些神符師應該不知道白葉和自己的約定,既然如此,沒必要高調。

顧小召收回神念之後,然後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

他掉頭向那邊望去,先前傳送回來的那幾個黑山郡少年正聚在一起,惡狠狠地盯著他,一個個衣衫襤褸,有的還一身是血,狼狽不堪。

為首那人掃了顧小召一眼,沒有瞧見猴子,他微微皺眉。

下一刻,他向顧小召這邊跨了兩步,想要做點什麼的樣子,但是,空中一道神念落下,那是最左邊那位身穿紅袍的神符師所發出的神念。

神念如火焰一般熾熱兇暴。

少年停下了腳步,強行將兇念按捺下去。

在他看來,顧小召應該是有某種秘法,能夠驅使秘界中的兇獸,當他迴歸之後,兇獸自然是無法帶出來,如此,自己也就有機會向對方報仇。

之後,白衣仙童辜文峰笑嘻嘻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