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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吳江凱的允諾後,沈桐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全都倒給了吳江凱。他道:“這件事的幕後策劃人很有可能是當事人副縣長向傑或者更高的領導,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抓住您的把柄,讓您屈服,好讓向縣長順順當當入常。包括此前群體性**事件也是衝著你而來的。”

見吳江凱不說話,沈桐繼續分析道:“我們再來看兩起事件的因果關係,群體性**是想把事鬧大,引起高層注意,直接給你施加壓力,側面給予您打擊。而魏剛一事則是想借眾人之口來給您心理施壓,想要看看您如何處置這一事件;手段雖卑劣,卻很高明。這樣一推斷,並不是一般人能設計出這種連環招。”

沈桐並沒有直接指出縣長丁慶祥,相信吳江凱應該能猜到自己所指。吳江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暗示沈桐接著說。

沈桐接著道:“再來看陸昊放局長,他為什麼心甘情願做這件事,這裡面我認為有兩個原因:第一,前段時間您試探性地給他施加了壓力,讓他有所警覺,尤其是跳過他啟用萬強局長一事,他已經有了防備,所以他決定鋌而走險,走了這步險棋。”

“第二,陸局長仗著姐夫周伯年的勢力,甚至吃準了您的心思,就等著您一動怒,降罪於他,正好他有了反攻的機會。要知道公安系統任命的權力不在縣裡,而在市裡,這也正是他氣焰囂張的原因。所以我認為,既然您對群體性**事件做了冷處理,在這件事上應該採取同樣的辦法,先穩住他,再考慮對策。畢竟事關魏剛和您的名聲,如果嚴肅處理了,反而授人以柄,落下話根。”

說到這,吳江凱有些聽明白了。他有些讚許地望著沈桐,暗道:“看來我沒選錯人,沈桐小小年紀看問題就有如此見地,著實不簡單。”

吳江凱仔細回味著沈桐的每一句話,指間的香菸灰已經續了好長,就在快要斷裂的時候,沈桐眼疾手快,把菸灰缸遞過去接住,吳江凱扔掉菸頭,問道:“那你說怎麼處理比較妥當?”

沈桐不敢說謊,道:“我今天側面接觸了一下陸局長,聽他的口氣好像要力保張洪慶,何不來個順水推舟,淡化此事。”

“好,這是交給你辦!”吳江凱很信任地看著沈桐,拍板道。

講完這件事,吳江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叉著腰原地轉了幾圈,很隨意地道:“沈桐啊,以後你有什麼想法直接和我說,不要怕說錯,只要是好建議,我就會積極採納,放開膽子,不要畏畏縮縮,怕什麼,我也是人,又不是什麼妖怪,哈哈。”

沈桐看到吳江凱心情好轉,也急忙起身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辜負吳書記栽培,戰戰兢兢,恪守盡責,積極為您搞好服務。”

“說到這,我要說兩句,一定要老老實實做人,腳踏實地幹事,別像謝天亮似的,揹著我幹一些不合體的勾當,就算你有什麼想法,也要及時向我彙報,聽明白了嗎?”吳江凱說完,用獵鷹般的眼睛盯著沈桐。

沈桐驚得出了一身虛汗,難道吳書記是在責怪我私闖派出所一事嗎?他連忙道:“吳書記,我謹聽教誨,銘記於心,既然您有意讓我成為您的秘書,我就有信心把控好自己。”

吳江凱回到座椅上坐了下來,用眼神示意沈桐坐下,道:“你什麼都不要想,安安心心幹你的本職工作就行,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沈桐明白吳江凱所指,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裡充滿著感激和期待。

吳江凱開啟筆記本,道:“現在**推薦的事情已經完了,我既定的方針和策略不能變,就是要重拳出擊打擊私挖濫採,一日不端掉這窩蛇鼠,東泉的社會經濟就一日得不到長足發展。有些事你應該主動去介入,你拿筆記錄一下。”

沈桐趕緊掏出筆記本,盯著吳江凱深邃的眼神,等待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