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滋生,他們喜歡到野地裡打獵。

擊殺獵物的快感能讓他們忘記修行的艱辛。

不過,他們的獵物並非山禽走獸,而是散落在城外的野民。

所謂野民,並非編戶之民,他們在蜀國的黃冊上並不存在,也不歸屬於貴族世家,大多是逃荒或逃稅的刁民。

擊殺這些無主之物,兩人並無半點愧疚。

在這些門閥世家子弟眼中,那些野民不過是兩腳羊罷了,和自己並非同類。

每當他們心情鬱悶的時候,兩人就會糾集伴當前往野外狩獵,自從成年以來,這樣的事情已經幹過很多次了。

兩個月前,他們襲擊了一個野人的營地。

有句話說得好,夜路走多了撞鬼!

有一個符師正好在那個營地內,是的,一個高高在上的符師居然停留在賤民的營地,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據活下來的人所講,那個符師是一個年方十八長得貌美如花的少女。

之後,事情就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兩個肆無忌憚闖入營地想要大殺一番的公子哥被那個少女符師所擊殺,聽說死狀極慘,被火球燒得屍骨無存。那些伴當也大多死於非命,只有極少數的傢伙裝死這才躲了過去。

“那兩個公子哥姓顧,他們的父親是顧氏三房的家主顧銓,顧家三房的實力倒還一般,不過,顧銓有著凌雲爵的爵位,這就比較稀罕了!聽說,顧家其他各房的子弟都想要過繼到三房,為此,正在暗中角力……不過!”

司馬青衫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瞧了顧小召一眼。

“顧銓有個私生子流落在外,據傳他想要將那個私生子找回來承繼家業……對顧家各房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那個私生子就像是他們的眼中釘,此時此刻,非置之於死地不可!”

隨後,他笑了笑。

“我要是那個私生子,就應該先找好退路,未雨綢繆方是上策!”

顧小召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發現顧小召沒有回應,司馬青衫狹長眼睛內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隨後,他又笑了笑,繼續說道。

“差點忘了正事,我這次前來拜訪顧老弟,可不是來講故事的。”

“什麼事?”

顧小召淡淡應道。

“明日大比的對戰表已經出來了,顧老弟的對手是金劍閣的顧戰歌,巴南顧氏大房的嫡子,說起來,他和你還是同宗,五百年前說不定是一家人啊!”

顧小召沉默著,司馬青衫的聲音在耳邊輕輕迴盪。

“幾天前,對戰表就已經擬定,原本顧老弟的對手是聽風樓首席弟子孟昭,然而,在一天前,換成了顧戰歌。”

司馬青衫面帶憂色。

“去年大比,顧戰歌就踏入了煉氣境,為了金劍閣這次大比,才隱瞞著沒有進入上院。實際上,他已經被天柱峰招攬,平時也有天柱峰的教習暗中向他傳授功法,聽說是天柱峰秘傳九龍繞柱決,小道訊息說,現如今的他已經踏入了練氣境第二層,遠非馬千軍可比……顧老弟,你需要小心了!”

顧小召站起身,向司馬青衫拱手為禮。

“司馬兄高義,多謝!”

司馬青衫同樣站起身,拱手還了一禮。

“顧老弟,你應該曉得我司馬家和浦陽顧家並不對付,老弟若是有備,能讓那個顧戰歌吃點苦頭,愚兄反倒要感激不盡。”

隨後,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司馬青衫就帶著人離開了。

“少爺,怎麼辦?”

知道顧小召的對手是族中天才顧戰歌之後,顧飛揚的臉色就不對了,顧戰歌和別人交手的時候,他曾經旁觀過,曉得對方的厲害。

顧小召才踏入煉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