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放輕了動作來到床邊,邵司佑伸出手準備調整下葉瑾年此刻側蜷著的睡姿,手才堪堪碰到她的肩膀,葉瑾年就意外的醒了過來。

隨著朦朧睡意的一點點褪去,黑曜石以般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靜靜的看了邵司佑一會兒,才開了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柔軟的睏倦的問道:“幾點鐘了?”

覺得彷彿是剛剛閉上眼睛不久,怎麼再睜開時,天竟然這麼快就已經黑了。

“才四點一刻,肚子餓不餓,一起下樓吃點東西吧?”寵溺的吻了吻她漆黑的眼睛,邵司佑的聲音一如他本人般溫和低沉,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特質。

“不想動。”懶懶的朝被子裡縮了縮,葉瑾年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擰開了床頭的小燈,橘色的燈光將房間照亮,突來的光線讓她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

“那我一會兒讓他們送吃的上來,你再睡一會兒。”邵司佑見狀,體貼的將位置向前動了動,用身體擋在光源前面,在葉瑾年身上投下他的影子。

微微點點頭,葉瑾年再度合上眼睛,但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感覺得到邵司佑那股凝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帶著無限的寵溺跟縱容。

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其實在霍爾克離開後,她立即以犯困為藉口的跑到休息室裡睡覺,大部分的原因就在於她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邵司佑。

她曾想過,當初的年樂樂只是個幾歲大的奶娃娃,即便再受老爺子的喜愛,也不至於賠上邵家其中一個甚至是兩個子孫的未來,收一個嚴重自閉的孩子做養媳。她也想過,那份寵極也許夾雜這某種愧疚的成分在裡面,但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真正的年樂樂恐怕是知道真相的吧,那是她眼中抑鬱症的病因嗎?所以當初得知‘自己’康復,邵天傲急匆匆的從英國趕回旗臨市的行為,應該是要確認自己是否真的不記得了吧。

她不是真正的年樂樂,沒有被邵司佑的父母害死親人,也沒有因此患上嚴重的心理障礙,她可以發誓在說出‘她願意留下’這幾個字的時候,的的確確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但與之同在的,還有心裡不斷上湧的罪惡感。

她不是年樂樂,卻是用年樂樂身份在試著接受邵司佑的葉瑾年。

邵司佑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才縱容的放任自己的逃避,整個下午他都在外面的辦公室裡,敲擊鍵盤的聲音沒有停過,在不打擾到她整理心情的同時,也提醒著他的存在。

床頭的燈‘啪’的一聲被人關掉,葉瑾年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床一空,眼睛輕輕的掀起一條縫隙,映入眼簾的是邵司佑放輕腳步緩緩離開的背影。

在少許透過窗的燈光的勾勒下,那個背影顯得有些寂寞。

葉瑾年至今仍記得五年前自己在談判桌上第一次以對手身份見到邵司佑時的情景,淡然筆直的坐在她對面,氣度如指點江山一般的從容淡定。那時的陽光在他背後鍍上一層朦朧的金,意氣風發的讓人仰視。

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文雅、俊美、優秀,卻因為她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這讓她有種想要跑過去抱住他,驅散那股寂寞的衝動。

就在邵司佑的手拉開休息室門的同時,葉瑾年突然跳下床,跑到邵司佑背後,把他緊緊抱住。

“如果我不是年樂樂,你還會喜歡我嗎?”從身後環住邵司佑的腰際,葉瑾年的聲音悶悶的從後背傳來。

邵司佑的腳步頓住,並沒有說話,而是反手將葉瑾年緊緊抱在懷裡,直接俯下頭來深深的吻住她的唇,輾轉深入,直到她的唇被吮得微微腫脹,才抵著她的額頭,灼熱的呼吸噴灑交匯,聲音裡帶著一絲沉鬱的暗啞:“我從來想要的,就只有你,不論是誰。”

“嗯,我知道。”葉瑾年順著攬在自己腰部的力道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