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前去必定因著君千勍的事情,如今她卻沒有心思去處理這種事情,故而便果斷的回絕了,而她如今乃是北青的太子妃,自然用不著受大焱皇后的管束。

瑜安見老嬤嬤前來稟報,她雙眸閃過一抹冷笑,“看來她這幾日心情不好。”

“正是。”老嬤嬤接著說道,“娘娘,您當真要勸她嫁入宮中?”

“恩。”瑜安點頭應道,她是皇后,而慕梓煙入宮之後,也不過是妃嬪罷了,這一輩子都要跪在自己的面前,想到此,她如何不痛快。

她很清楚,君千勍是不會廢后的,這些年來的情意,他不可能說變就變,即便眼前的人是他深愛想要得到的女人,而這皇后的位子卻永遠是她的。

只是瑜安想到了這些,卻並沒有想過慕梓煙願不願意,在瑜安看來,這世上只要是皇上想要的,那慕梓煙不論如何都逃脫不了。

慕梓煙多少是猜出了瑜安的心思,故而才會覺得這瑜安是被嫉妒衝昏了頭,竟然還以為她會入宮?她冷笑一聲,抬眸看著芸香說道,“想來師父最快十日之後便能趕到。”

“大小姐,您回絕了入宮,皇后那處會不會?”芸香低聲問道。

“她奈何不了我。”慕梓煙冷聲道,沉吟了片刻說道,“外祖母呢?”

“國公老夫人那處很順利,想著能夠順利抵達邊關。”芸香如實回道,“大小姐,冷寒峰從皇陵衝出來了。”

“何時衝出來的?”慕梓煙雙眸微眯,冷聲道。

“兩個時辰之前。”芸香垂眸回道。

“倒是很快。”慕梓煙原本想著還能再拖上半月,未料到他竟然這麼快便出來了。

正在思忖的時候,外頭髮出一聲尖叫聲,緊接著迎面便襲來一陣寒氣,芸香當下便被直接丟了出去,屋內的門瞬間合了起來,而廳堂內只剩下慕梓煙與冷寒峰。

慕梓煙並不感到驚訝,只是神色冷漠地看著他,“出來的倒是比我算的要快。”

“哦?”冷寒峰見她如此說,雙眸閃過一抹冷厲,隨即坐下之後,沉聲道,“慕梓煙,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有些事情我們也要當面說清楚。”

“既然你有這個興致,那我不防聽你說說。”慕梓煙淡淡地挑眉。

“好。”冷寒峰也不拐彎抹角,“從你第一眼看見我的時候,便對我甚是厭惡,這是為何?”

“沒有原因,就是瞧著不順眼,不過如今知曉了你的做派,看來我還是沒有看走眼。”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是嗎?”冷寒峰自懷中拿出一支簪子來,是一支水頭十足的碧玉簪子,是當年她臨死之前插入胸口的那支簪子,是麟兒送給她的。

她雙眸閃過一抹冷厲,那種蝕骨的疼痛在此刻蔓延全身,本就心情不鬱的她此刻更是被惹怒了,她淡淡地收回視線,即便心在顫抖著,可是此刻,卻也不能洩露出半分地情緒。

慕梓煙很清楚,這支簪子能夠出現在這裡,冷寒峰必定在皇陵的地下發現了什麼,故而才會尋到這站姿。

她冷視著他,“這不過是一支簪子罷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簪子。”冷寒峰緊緊地握著,其實他差點命喪與皇陵地下,可是在睡夢之中,卻夢見了慕梓煙死的那一刻,她是當著他的面,將這支簪子刺入胸口的,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當那支簪子插入慕梓煙胸口的時候,他的心也隨之疼痛著,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

冷寒峰著實地不明白,這個夢的意義究竟在何處?是在嘲諷他瞎了眼,竟然看中了鍾璇,而傷了慕梓煙?還是在警告他,自己對慕梓煙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說來也奇怪,等他醒來的時候,這簪子便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了,他低頭凝視了良久,只覺得那簪子甚是刺眼,而他心裡更想的是要去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