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光宛如金色的輕紗,溫柔而細膩地透過窗欞,緩緩灑落在屋子裡,那光芒彷彿帶著一種寧靜的力量,給整個房間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

乾隆悠悠醒來,目光落在懷裡的人身上,那睡顏猶如春日裡最嬌豔動人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忍不住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那動作輕柔得如同飄落的花瓣。

乾隆輕手輕腳地起身,生怕驚擾了安睡的雲兒,他緩緩走向偏殿,準備穿上朝服。

換好衣衫以後,乾隆神色肅穆地叫小路子出去,隨後將玄墨喚至身前。

玄墨剛要行禮,乾隆微微揮了揮手,示意他上前。

乾隆微微俯身,在玄墨耳邊呢喃著幾句,那聲音低沉而神秘,彷彿在訴說著一個重大而隱秘的計劃。

玄墨毫不猶豫地點頭,“奴才遵旨。”

乾隆又鄭重地說了一句,“此事做的務必小心,別讓人抓到把柄。”

玄墨鄭重地點頭,轉瞬便如一陣無形的風般迅速離開。

小路子滿心好奇,心中猶如被貓爪輕輕撓動一般,癢癢的,皇上以往是沒有任何事情隱瞞他的,可這一次皇上究竟下了什麼命令呢?他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猜測,但也只能壓著這份強烈的好奇,不敢問出口。

玄墨此時卻陷入了深深的犯難之中,主子的命令是不能讓人發現,可是想要慢慢弄死一個人,那就必然需要藥物的輔助。

然而,以往他們都會去太醫院拿藥,可現如今這種情況好像不太行,玄墨絞盡腦汁,苦苦思索著辦法。

突然,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看來他要去郡主府走一趟了。

乾隆神情淡定從容,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如往日一樣威嚴地去上朝,朝堂之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蕭劍的寒門子弟培養計劃也在有條不紊地順利進行著。

處理完朝政以後,乾隆將劉統勳留下,帶到了養心殿。

劉統勳恭恭敬敬地站立於乾隆的御案之前,他身姿挺拔卻略顯僵硬,面色凝重且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和期待之色,輕聲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肅穆的宮殿之中卻是清晰可聞。

乾隆端坐在寬大的龍椅之上,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他並未做任何鋪墊,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昨日,永琪的側福晉不幸流產了,經查實,乃是你那女兒所為。”

此言一出,宛如一道驚雷在劉統勳耳邊炸響。

劉統勳聞言,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雙腿一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他的額頭緊緊貼著冰涼的地面,滿臉都是惶恐與自責之情,顫聲說道:“微臣知罪!皆是臣教導女兒無方,才釀成如此大禍,請皇上重重責罰微臣!”

乾隆皇帝見狀,微微揮了揮手,語氣略微緩和地說道:“劉愛卿,快快免禮,起身說話,此事實屬家醜,朕念及你多年來忠心耿耿,勤勉奉公,尚未將其公之於眾,對外只宣稱是一名宮女犯下的過錯。

然而,朕希望你能從此事中汲取教訓,對家中子女嚴加管束,倘若依舊約束不好的話,這個闖下彌天大禍的女兒,也只得捨棄了,以免她日後繼續惹事生非,牽連整個劉府蒙羞。”

乾隆這番話語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著諸多深意,劉統勳聽得冷汗涔涔而下,溼透了後背的衣衫,心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擔憂與不安。

他深知此次事件性質之嚴重,稍有不慎,不僅自己前途盡毀,甚至可能會給整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稍稍定了定神後,劉統勳抬起頭來,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著乾隆皇帝,小心翼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