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瓊華樓內燈火輝煌,今夜的瓊華樓,因飛燕姑娘而被一層神秘而迷人的氛圍所籠罩。

往常總是以撫琴弄弦示人的飛燕,今夜卻打破常規,以一段如夢似幻的掌上舞驚豔全場。

廳中,精緻的托盤宛如一方小小的舞臺,靜候著主角的登場,飛燕款步而來,她身姿輕盈得彷彿不沾凡塵,如風中飄絮般柔弱無依,又似蜻蜓點水般靈動敏捷。

眾人矚目之下,她雙足輕點於托盤之上,仿若仙人臨世,翩然起舞,她身著的羅衣似有了生命,隨風飄舞,與她的舞步相得益彰,每一個旋轉、每一次跳躍,都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古老而動人的詩篇。

那纖細的腰肢,仿若弱柳扶風,卻在舞動間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輕輕一扭,便似能攪亂這世間的風雲。

她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顧盼生輝,所及之處,眾人皆如痴如醉,彷彿時間都為她的舞姿而停滯,整個瓊華樓內,唯有她的舞步聲和眾人輕微的喘息聲交織成一曲獨特的樂章。

舞罷,例行的競拍與她單獨相處的環節緊鑼密鼓地展開,價碼一路飆升,眾人競相出價,皆為能與這位佳人共度片刻良宵而傾盡全力。

蕭劍置身其中,卻始終氣定神閒,仿若這激烈的競拍與他無關,當價格炒到上萬兩時,他依然不慌不忙地加價,那從容之態彷彿這些銀兩不過是些尋常之物,舉手投足間盡顯世家風範與大將氣度。

最終,他成功拍下這難得的機會,引得旁人一陣豔羨與嫉妒。

待飛燕換下舞衣,步入包房之時,福康安極有眼色地起身告退,他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對著蕭劍說道:“將軍放心,我給你守著門,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的。”言罷,便退了出去。

飛燕微微俯身,行了一禮,儀態萬千,盡顯溫婉嫻靜,“我聽說將軍因我之故,捱了杖責,不知傷得可重?”

蕭劍心中明白,這看似關切的問候背後,實則是一場不見硝煙的交鋒的開端。

他神色自若,淡淡回道:“無妨,你可能有所不知,皇上是我的親妹夫,所以只是打了區區二十仗而已。

還不是因為那些御史們不識趣,非要在朝廷之上,上奏,否則的話,這二十仗,皇上恐怕都捨不得打。”

飛燕聽聞,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旋即又道:“那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為蕭將軍上藥?藥我已經準備好了。”

蕭劍怎會不知這是她的試探之舉,心中雖有些許牴觸,但面上仍不動聲色,點頭應道:“有飛燕姑娘為我上藥自是極好的。”

飛燕蓮步輕移,欲為蕭劍褪去衣衫。

蕭劍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我自己來就行。”

說罷,他緩緩褪去外衣,一件又一件,直至露出那赤裸的胸膛和後背,飛燕的目光落在他的傷口處,只見那傷口尚新,如蕭劍所言,傷勢並不嚴重,顯然行刑之人手下留情。

她心中暗自思忖,看來他所言不虛,皇上對他的確器重有加,如此一來,自己怕是要在他身上多費些心思了。

飛燕輕輕取過藥,手指微微顫抖著觸碰蕭劍的肌膚,那一瞬間,蕭劍只覺一股異樣之感湧上心頭,他強忍著將眼前之人扔出去的衝動,牙關緊咬。

上藥的過程短暫而又漫長,蕭劍只覺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熬到結束,他立刻迅速地將衣服穿好。

此時,飛燕卻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她竟當著蕭劍的面,緩緩揭開了自己的面紗。

剎那間,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展露無遺,她的肌膚如羊脂玉般白皙細膩,雙眸明亮而深邃,似藏著無盡的星辰大海,瓊鼻挺翹,唇若櫻桃,不點而朱。

那精緻的面容彷彿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美得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