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是盜取這戶人家院內的幾顆蘿蔔,豈知被人發現,被抓了個人贓並獲,結果被打斷了一條腿,還上了刑部大堂,在獄中足足呆了半年;一會又捏造出一個道士,說這個道士見他跟乞丐搶飯吃,搶不過別人便破口大罵,免不了又捱了一番毒打。總之從販夫走卒到達官貴人,似乎人人都曾目睹過趙廣天的一兩件醜行,並且這些醜行俱是下流到了極端,大有‘廝罪之甚,雖萬死不足以平民憤’之意。更有甚者,有人推測山西境內乾旱成災、廣東某處六月飛霜、遼東某戶人家母雞打鳴等匪夷所思的事件,十有###也是跟他相干。每人點出趙廣天一樁醜行後,玉臨風都要在旁搖頭說道:“唉,家門不幸,醜行外揚,讓眾位好漢見笑了。”

趙廣天心知她是在胡亂杜撰,本來決意聽而不聞,但她越說越不著邊,簡直是不堪入耳,將自己說得一無是處,任他再怎麼剋制,終是難以捺住胸中的怒火,偏偏司空佩又不是親口在罵他,而是轉述他人的言語,這些‘他人’裡頭,除玉臨風之外,全都無從考證追究,令趙廣天辯也無法辯,駁也無法駁,當下只得惡狠狠地掃了玉臨風一眼,見他嘴角露出笑意,顯然是聽了這番話後,忍不住笑了出來,趙廣天頓時怒氣直逼頭頂,凝劍大聲道:“操你奶奶的,你笑哪門子烏龜王八蛋。”這一喝罵聲飽聚憤怒,幾有開山劈石的猛勢。

玉臨風哪甘示弱,反唇道:“不錯,我笑的就是烏龜王八蛋。”趙廣天正感無處撒氣,聽得他罵自己是烏龜王八蛋,長劍變向一挺,嗤的一聲,照著對方的胸前便刺了過去。其時兩人相隔不遠,這一劍又攻的極為突然,玉臨風手忙腳亂,只得離了陣位,提劍招架。

嶽斷浪急道:“老三、老四,你們……”悶哼一聲,右肩已捱了一劍。原來他本是要和趙、玉二人三劍齊發,分襲丘長生胸、腹、腰三處,這三劍威力極大,對方非回劍自救,因此自己右肩雖是空門,卻不必擔心受攻。誰料另外二人卻臨敵相互倒戈,三劍的威力頓失。

丘長生豈會失去這大好良機,心知若不先挫了對方一人,教對方無法佈陣外,別無其他勝算,當下也不容情,長劍貼著嶽斷浪的劍鋒迎上,將至對方劍柄處,劍尖忽然提起一尺。這一著極盡精妙,當真是神來之筆,嶽斷浪哪裡還能避得開,‘噗’得一聲,右肩處傳來一陣劇痛,而肩膀受創,持劍的右臂軟軟地垂了下來。

此時韓、孟、關的另外三劍已到,丘長生再提劍迎上,只聽得‘噹噹噹’三聲脆響,三人長劍被震開,功力稍差些的孟、關二人險些連兵刃也拿捏不住。趙廣天和玉臨風懊悔不已,罷手退開,挺劍衝過來。

丘長生一招得手,更不遲疑,搶入五人中間,東刺一劍,西刺一劍,迫得對方不能連成一片。鬥得片刻,只聽得關越驚呼一聲,飛出三丈開外,倒地不起;又過得數招,‘哐啷’長劍掉地聲響,孟光華手腕中劍;隨後‘哎唷’兩聲痛呼,只見玉臨風左膝著地、趙廣天右膝著地,雙雙無力再戰,僅餘韓獨一人在苦苦支撐。

南方聞天哈哈笑道:“好,打得好,只是劍勢不夠霸道,你再多使幾分力,這些小畜生就活不成了。”他恨不得丘長生將這幾人一一殺盡。

韓獨‘唰’橫揮一劍,躍居退後,劍尖無力指地,面無血色道:“罷了,罷了。”丘長生不知他這話何意,正彷徨間,聽他又道:“閣下劍法高明,我遠不是對手——少年人,你真是南山門下的弟子?”丘長生倒轉劍柄,道:“不錯,在下是南山門第七弟子。”韓獨慘笑道:“南山門,南山門……好,你們走罷。”

丘長生見他棄劍直言認輸,確也豁達,心道:“這人倒是條漢子!”抱拳說道:“承蒙相讓!”

南方問天罵道:“小子,你心慈手軟、婆婆媽媽,怎地做大事,還不快將他們統統殺……”忽然感到冰涼的劍鋒貼在自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