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川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戴嬌甩給李春錢,從厚度看出來錢還不少。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哪裡來的這些錢?顧宜川錯認為是李春給戴嬌的,但為什麼給她,他不清楚。

顧宜川欣賞她,所以不願意從壞的角度去猜度她,但再怎麼欣賞面前這個也只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小姑娘,也許會被光怪陸離的世界迷花了眼睛,也許會被一些不懷好心的人所欺騙。他本來想用最直白的語言告訴她,可看著這雙黑亮的瞳孔突然就不忍說了,頭一次開始在心裡遣詞造句,“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女人。雖然行業無分貴賤,可客觀上社會存在歧視。”

顧宜川臉上難掩糾結的神色,語氣也很明顯不是在諷刺她交了個女支女朋友,只是單純的關心。

無論哪個時代萍水相逢卻意外得來旁人關愛總會讓人覺得心頭一暖,戴嬌一笑,頰邊隱隱露出一個酒窩,“謝謝顧先生關心,不過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以後估計不會再聯絡。”

至於老劉那件事兒,戴嬌也不打算說,這顧先生再好,那也就是個長相極品的心地善良的陌生人。交淺言深這種的,也不適合她。

顧宜川看她不想多說,也沒有再問,只是心裡頭忽然覺得有點不得勁兒,抱著顧子川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戴嬌咬著下嘴巴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背影,心說你再這麼一條道走到黑今兒就徹底回不去了,“顧先生,你走錯了,路在這邊。”

前面那人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眼戴嬌,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只是想去那邊看一下。”又補充道的問了一句,“難道你以為我迷路了嗎?”

= =顧先生你知道什麼叫做不打自招嗎?

由於浪費了一段時間,三個人騎著車往回走的時候已近一點多了,這個點兒農家剛吃完中飯,村裡不少人帶著小孩兒在外頭玩。看見這三人在一起頓時圍在一起討論開,戴嬌這兩天天天往鎮子上跑不是什麼秘密,有那麼幾個人也知道她們家在鎮子上開始做生意。

“戴家這閨女本事……瞅瞅之前蔫著不說話,勁兒挺足,人還會來事兒”要不會來事兒,村裡那麼多大姑娘小夥子,就人家跟這個城裡來的有錢人能打好關係?這年頭民風淳樸,沒後世那麼多事兒,而且顧宜川那樣子瞧著也正派,很難會有人想歪。

“瞧著比之前漂亮,你看那身皮子嫩的!看著都不像村子裡的姑娘,怪不得那老闆和她待著,瞧著也賞心悅目。”

李州她媽李寡婦蹲在地上擇菜,聽著兩人說話,望了眼戴嬌走的方向,嗤了一句,“你瞅著她眼眉上那股子騷勁兒,不定使了什麼辦法,也不知道擱哪兒的本事?”

“你這話說得,沒憑沒據的”,一邊那人回嘴,“我瞧這閨女本事著呢,人長得漂亮,能幹大事……你不曉得吧,柱子家的生意就是這閨女隆起來,自己揹著東西去鎮子上賣,一天好多錢進項,那兒倆人又這麼疼孩子,手裡錢估計比咱們都多哩!”

李寡婦一聽這話耳尖動了動,還想聽她再說些那生意的事兒,不過那女人卻不說了,沒得自己心意,直接抱起自己的菜簍子往回走,嘴還挺酸,“什麼做生意,女人家拋頭露面的,忒見不得人!”

後面斷斷續續傳來聲音,“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當誰不知道她性子!”

“她不稀罕多的是人稀罕……這戴柱家閨女,兇是兇點兒,耐不住本事大,我尋思著明天去他家給說說親,好好賺上她一筆媒人費!“,這女人專做牽線搭媒的活,本來覺得李州一個高中生能說項說項,不過看李寡婦這勁兒勁兒的她就提不起勁兒。

李寡婦走的很慢,伸長了耳朵就聽著後頭人說話呢,心裡也奇了怪了,以前戴嬌和她兒子還好著的時候,隔三差五的也來她們家,不就是一黃毛丫頭,黑黑瘦瘦的,整天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