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昏了過去。

這還算好的。比起他兄長小南來說,自是如此。

小南……

小南的雙臂不知給什麼輾過,竟然一輾四斷。

鮮血更從他斷開的臂膀中源源溢位,兩條幼小的斷臂亦丟在他的小身軀旁,情況簡直慘無人道。

沒料到適才還看見他倆健康活潑、蹦蹦跳跳,轉瞬間卻已落得不似人形。

“這……必須馬上處理一下。”肘腋生變之下,元皓雖然震驚,但仍能保持高度冷靜。

他提氣一吐,便用指重重點盡小南斷臂各穴,免他失血大多而死,同時從自己的個人空間裡拿出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急救藥物,飛快的替小南、小貓的創口包紮,緊急止血。

跨時代的藥物,對於這個落後的時代來說顯然是有奇效。小貓雖未甦醒但在包紮後頭上傷口已然止血,總算未有大礙。

只是小南的斷臂雖被元皓重點各穴,兼已包紮,依舊有鮮血不住的滲出。他的傷實在太重了,而他的年紀又太小,元皓雖然有不錯的藥物,但他不是醫生,所謂的包紮,也就是包紮而已。簡單的說就是用乾淨的紗布和著雲南白藥粉什麼的進行簡單的處理,包裹起來吧。對於這樣的大動脈出血而必須的血管縫合等事情……對不起,元皓不懂。

眼見小南的血源源不絕的留著,再這樣下去他必會血盡身亡。元皓心頭頓時為之一驚,他連忙催動自己的木屬性的長生真氣湧入其體內,為他吊命。

這總算是有了一點用處,小南的傷口上血雖然依舊滲出,但他的氣色和脈搏多少有些起色。這讓元皓稍稍安心一些。直至此刻,他才懂得張口問那些正周遭圍觀的城民:“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憤怒之下,元皓的聲音多少顯得有些嚴厲。他話語低沉,其中蘊含著說不出的上位者威嚴。

一聲之下,周圍的眾人面面相視,卻是被他給駭住了。

直到好一會之後,方有一個衣衫襤樓的婦人見元皓如此關懷這小兄妹,頓時下定決心搶先回答:“我知道!是城主獨孤一方的門下乾的好事!”

其餘城民但聽那女城民如此高聲大叫,慌惶勸她道:“牛嫂!說話輕聲點!若給城主門下聽見你說他們的不是,恐怕……你會有麻煩啊!”

那個牛嫂道:“我不怕!我已窮得快要投井了,還怕什麼?我適才分明看見那個無雙城門下喝得爛醉如泥,卻旁若無人地策馬飛馳。這雙小兄妹本來平平安安的走在路上,想不到那天殺的狗種竟然毫不勒馬,向他倆直衝過來……”

那牛嫂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瞄了瞄小南那雙斷了的手臂,無限痛惜的續說下去:

“這小男孩勇敢得很!我見他奮不顧身,第一時間把她的妹子推到地上,然後立即以自己身體壓著她,企圖以自身為她掩護。

可是如此一來,她的頭撞到地上,登時撞得頭破血流,昏厥過去。但她總比她哥哥幸運多了,我看見那匹馬的馬蹄猛然踩中這男孩的臂彎,接著‘嚓’一聲,我……實在不敢再看下去……”

婦人說的簡單,元皓卻能想象那瞬間的慘景。

“嚓”一聲!

就因為這一聲,小南的雙臂頓被踏斷。下半生也許從此廢了。

不!也許他根本便不會有下半生,他如今快要死了,他已來不及長大……僅為了一個無雙城門下醉酒策馬的一時之快,便犧牲了一個如此活潑的小孩。

更可恨的是,這傢伙此時早已逃之夭夭……

想不到無雙城一眾低下城民在獨孤一方只崇尚軍力勢力的管治下,人命竟會如斯輕賤?

元皓聽罷事情始未後只覺萬般不忿,然而他還是必須鎮定心神,因為小南的性命全系在他此時輸給他的真氣之上,他絕對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