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絶。邪神惡鬼永沈蹤,外道天魔皆胸裂”'47'。劉鶚《惟實集》卷六《枕上偶成》:“常思為國致昇平,每事參差謾有情。天魔未除難學道,國糧不足莫論兵。痛憐劫運如長夜,起視明星近五更。待得朝廷訊息好,笑攜兒子賦歸耕”'48'。
“天魔”舞蹈的內容,正是從“天魔”誘惑佛祖或菩薩未能得逞的傳說而來。徐陵《徐孝穆集》卷三《諫仁山深法師罷道書》:“情去難留,或若火裡生花,可稱希有。迷人知返,去道不遙,幸速推排,急登正路。法師非是無智,遂為愚者所迷,類似阿難,更為魔之所繞,猶須承三寶之力,制彼窮兇。豎般若之幢,天魔自款。若此言者,當即便冀棄芻蕘,若不會高懷幸停湥怪耳”。“箋證:《摩鄧女經》:阿難隨水邊行,見一女人在水邊擔水,而阿難從女乞水,女即與水。女歸告母:我得阿難,乃可嫁我母,不得者,我不嫁也。《因果經》:菩薩將成道時,魔王恐諸眾生皆歸,空我境界,令三女供給以亂定意,菩薩不納,三女忽然鹹變陋形”'49'。郭印《云溪集》卷五《讀楞嚴經》:“學道證聲聞,習氣猶未斷。百生恩愛情,會遇終惱亂。阿難佛寵弟,亦遭yín女難。神咒攝來歸,宿業堅冰泮。快演涅盤門,反覆徵所見。文殊更說偈,明指圓通岸。其餘肆口言,心真自一貫。三界七趣中,有相無非幻。最後大慈悲,力破邪女叛。天魔與外道,從此悉銷散”'50'。葉子奇《草木子》卷三下《雜制篇》:“其俗有十六天魔舞,蓋以珠瓔盛飾美女十六人,為佛菩薩相而舞”'51'。
五
追溯“十六天魔”舞蹈,恐怕只能自有元一代始。《續文獻通考》卷一一九:“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曰:天魔舞,唐時樂。王建《宮詞》雲:十六天魔舞袖長。不始元末也”'52'。不過,檢閱《全唐詩》卷三○二王建《宮詞》,並沒有以上的文字'53';而《少室山房筆叢》卷一《經籍會通》有“王建”而非伊人'54'。紀蘭慰、邱久榮《中國少數民族舞蹈史》第五章《宋遼金夏元時期》:“天魔舞蹈起源於西域,唐代傳入。重編於元代,並改稱十六天魔舞,是一個表現佛家思想、屬密宗一派的舞蹈”。“經順帝染指,改編成大型舞蹈,主要用於宮中贊佛時供官受秘密戒者觀看”。“元亡之後,風靡一時的十六天魔舞,隨著順帝的塞外北去而失傳”'55'。王福利先生《元朝的崇佛及其相關的樂舞內容》一文則說:“這種舞蹈傳自河西。明朱有燉《元宮詞》:背番蓮掌舞天魔,二八嬌娃賽月娥。本是河西參佛曲,把來宮苑席前歌。西夏信奉佛教,河西走廊一帶被西夏所統治”。“今天看來,這種樂舞,在蒙元一代可以追溯到太祖初年,而世祖年間便已風行朝野”。“元亡後,天魔舞亦隨而北遁”'56'。然而,縱觀相關文字,姑不論元廷北徙後“天魔舞”即“失傳”的斷言並不確切,即“重編於元代”、“可以追溯到太祖初年”而言,也幾乎都是沒有證據的“想當然”。
所稱“密宗”,系由“番僧”亦烏思藏“剌麻”傳入者。張昱《可閒集》卷二《輦下曲》:“北方九眼大黑殺,幻影梵名紇剌麻。頭戴髑髏踏魔女,用人以祭惑中華”'57'。文震亨《長物志》卷七《番經》:“常見番僧佩經,或皮袋,或漆匣,大方三寸,厚寸許,匣外兩傍有耳繫繩,佩服中有經文,更有貝葉金書,彩畫天魔變相,jīng巧細密,斷非中華所及。此皆方物可貯,佛室與數珠同攜”'58'。而所稱“河西”,特別是在明代,並不只指“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