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扣住我鬆動的手腕,猛然用力我疼得險些沒站穩,又不敢大聲喊叫,生怕驚動銀月,看雲杜若的樣子,應該是在為剛才我抱住她身體的事洩憤。

“五分……五分鐘,說好的五分鐘。”我疼得呲牙咧嘴,斷斷續續地比出五個指頭。

雲杜若停頓了片刻,憤憤不平地盯著我看,鬆開手我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好幾步。

“還有四分二十秒。”她的聲音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還記得我們在無名女屍的屍塊中找到的那張黃紙嗎?”我揉捏著手腕看著她說。“那是道符,我們在上面找到道緣堂,之前一直認為女屍和道緣堂有關聯,不過未必和張松林有關。”

我在等雲杜若的表態,她一直都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半天才冷冷說出幾個字。

“三分十七秒。”

“張松林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目的無非是為了斂財,那道符是七鬼……”我一時忘了道符的名字,瞪了旁邊的韓煜一眼。“你倒是接著說啊,不說清楚,明天你和我就得在號子裡蹲著。”

“七鬼斷魂符,是道家失傳已久《清微元降》中所記載的上乘符籙,張松林不要說畫,應該連見都沒見過。”韓煜估計是見識過雲杜若的剛烈後完全再沒其他想法。“還能畫出這符籙的人不會超過五個。”

“五個?”雲杜若眼睛一亮,注意力終於沒在時間上。

我連忙拿出韓煜之前話的七鬼斷魂符和之前在屍塊上找到的殘片黃紙片遞到雲杜若面前。

“我比對過了,他說的一點沒錯,兩個紙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這一張是誰畫的?”雲杜若指著我手中的符籙問。

“就是他……”我話剛出口又愣在原地,以雲杜若的腦子,她從來都是懷疑一切的。

“這麼說,你也有可能是嫌疑人了!”果然,雲杜若的目光落在韓煜身上。

“拉倒吧,我從不和人結怨,何況真和我有關係,我還會告訴你們七鬼斷魂符的事。”韓煜一邊把桃木劍往布袋裡裝一邊滿不在乎的搖頭,看了雲杜若一眼,重重嘆口氣。“哎,為什麼漂亮的女人腦子都這麼不好用。”

“你……”雲杜若被韓煜這話嗆得一時想不到如何反駁。

“雲隊,他你就真不用懷疑了,從屍塊的分割精密度看,兇手是具備熟練外科解剖知識的,常年拿手術刀的手會有印記。”我拖過韓煜的手在雲杜若面前展開。“這雙手根本沒拿過手術刀。”

“你這個推斷只能證明分屍的人具備解剖知識,但你有沒有想過,兇手或許並不是一個人,至少能畫出這張符籙的人瞭解或者直接參與了兇案。”雲杜若據理力爭毫不退讓,目光重新落到韓煜身上。“你剛才說能畫出這道符的人只有五個,也就是說,這五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和無名女屍案有關。”

“你就趁早打消這念頭,知道為什麼只有五個人知道嗎?”韓煜白了雲杜若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清微元降》失傳已久,是道家上乘符籙,知道的都是口授,能接觸到這樣符籙的都是大道獨行德高望重道家前輩高人,大多都是避世清修得悟大道,別說殺人,這些高人還怕擾了道行,說句不好聽的,真要殺人,還用得著用七鬼斷魂符。”

“是你自己說的,能畫出這樣符的人只有五個,既然符出現在屍塊中,這五個人就脫不了干係。”雲杜若步步緊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知道的就五個,誰敢保證沒有其他道家同行也會,你與其在這七鬼斷魂符上下工夫,還不如趁早查清那女屍是誰。”韓煜不慌不忙的回答。“人都死了還用這樣的符咒,生前的積怨恐怕不會太淺。”

我在雲杜若面前說話,即便她再強勢我始終都會考慮她的感受,可韓煜性子和她同樣烈,完全不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