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確認……

“你男朋友?”花弄影感興趣地揚眉,“我認不認識?說說看,可以幫你找一下哦。”

“不認識。”才交往不到一個月而已,怎麼會帶給她看。

花弄影聳聳肩,不以為意,微微笑道:“真是無情啊,沙沙,好歹修飾一下語氣詞句,別讓我感覺那麼受傷嘛!不過,先前,我倒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呢。”

“誰?”看到她衝門外的身影揚揚下巴,古暮沙失笑,“別開玩笑了,那是不可能的。”眼角餘光又在那方螢幕中看到了目標,向外走去,邊道:“我要去好好關注一下我男朋友了,多謝了啊。”

花弄影目送他們離去,唇角勾起玩味的笑。

去吧檯拎了一瓶紅酒,古暮沙另行找了個昏暗的角落,隨意地瞟著眼前晃動著的具具身軀,搖著第二杯紅酒,淺笑道:“本來我還想哪天帶他過來的呢,結果他自己發現了這個……這個好玩的地方。古人的話果然是真的,英雄所見總是略同。”

“不去找他?”淡抿薄唇,清明的眸子盯著她有些蕭瑟的神情,訝異於她口氣的輕描淡寫。那種冷淡的口吻,跟她的神情並不相符。

“他正跟別人舞得盡興呢,我幹嗎現在上去湊熱鬧。”古暮沙懶懶地靠向椅背,視線鎖住舞池中的一具顯然極端投入的身軀。

綦連客沒有回應,只在她伸手打算再為自己倒酒的時候,按住她的手。他的手微涼,在喧鬧鬱燥的夏夜頗為舒服。手指修長而靈活,手掌微瘦,卻輕而易舉地包住了她的整隻手掌。他輕輕壓著她的手,虎口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並不用力,卻恰好讓她不能掙脫。

“綦連客,你今天沒事吧?”古暮沙古怪地看著他,“老頭都不我管我這個的。”更何況,今天她真的收斂了很多,只是在喝紅酒,紅酒啊!

“他不管,我管。”話語簡潔,乾淨利索,又很理所當然。

古暮沙輕皺眉頭,旋即又笑起來,鳳眸微眯,神情迷離:“呃,好吧,今天就聽你這個醫生的。我真怕你會從酒的原料、釀製過程說起,一直說到它的成分、作用,再說到對個人的危害、對家庭的危害、對社會的危害,直到我敬而遠之,今生從此滴酒不沾。”往舞池中看去,她說得有點心不在焉。呵,還真是第一次捉到男友紅杏出牆呢,她倒不知如何是好。心裡有嫉妒嗎?好像沒有,倒是一股被背叛的不悅和……輕辱……絲絲纏繞著心臟,不舒服。

綦連客不屑地哼了一聲,懶得搭理她的碎碎念,伸手探觸她臉頰,感到指腹傳來的熱力,又仔細地看了她眼睛一眼,很專業地判斷:“你喝多了。”

古暮沙不在意地輕笑:“我酒量好得很,你大可放心。”多年酒場上鍛鍊下來,再加上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喝酒天賦,她還從來沒有嘗過宿醉的滋味。

酒吧的侍者這時走了過來,將一杯淡綠色的雞尾酒擺在她的面前,道:“老闆請客。”

古暮沙伸手欲拿,無奈又被綦連客按住。低聲嘆了口氣,她笑問侍者:“她沒說什麼?”花弄影居然送酒給她?難道說——是在看好戲?她不過是捉了一下男友的出軌而已,又有何好戲好看?

“說了。”侍者忍笑回答,“老闆說,‘聊表慰問’。沙沙——”綦連客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侍者恍若未覺,憋著笑意,明目張膽地出賣了自己的衣食父母:“老闆的表情很詭異,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你可要小心了。”

古暮沙笑著道謝,瞥到綦連客似乎心有旁騖,趁機伸出左手去,成功將杯子端在手中。

綦連客只來得及瞪她一眼,就看到她仰頭一飲而盡,而後瀟灑地將杯口倒置,在他眼前左右搖晃,炫耀地笑著,眼底帶著微許陰謀得逞的狡詐和得意:“我今天都已經失戀了,綦連先生你就大發慈悲,通融一下,讓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