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心有餘悸地說起這可怕的火球。

“城主去打仗了,外族已經入侵了,現在恐怕還在菊逸溪那邊。”公孫堂愛理不理地說道,眼睛卻恐怖地盯著那產房。

“剛才真險,要是那火球落在咱們這屋頂上,恐怕現在這裡也是一片焦土,一片火海了。”那老朱頭搖晃著他那肩膀上渾圓的傢伙,好象這公孫堂回來了,他也就感覺到稍微有些安穩似的。

公孫堂沒有搭理他,現在他的心思只在那孩子身上,“那孩子不能留下啊,妖孽,真正是妖孽。亂世出妖孽啊。”

公孫堂把那嬰兒定位成妖孽,也就有了斬殺的藉口。

“不會吧,公孫管家,這阮景城裡,又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天火。天火焚燒,那是因為阮景的罪惡啊,肯定是觸怒了上蒼,這才降罪於阮景的。”那老朱頭不以為然,把這一切災禍歸咎到罪惡之城。

公孫堂很是氣憤,這老東西顯然是老得糊塗了!

“老朱頭,你咋這樣糊塗呢?你好好想想,今天是個啥樣的日子?那火球燒了好些人家的房舍,上天豈無好生之德,如此草菅人命,你說,不是魔王轉世,那還是什麼東西?”公孫堂憤怒地說道。

怒火中燒,妒火一下子從公孫堂的胸中直竄向了腦門,看著穩婆從屋子裡把那個啼哭的嬰兒抱了出來。公孫堂那是怒中心中起,惡從膽邊生,用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青龍戟,悄然跟隨著那個穩婆而去。那看家護院的老朱頭突然尖叫道,“公孫管家,你這是要去幹啥?”

公孫堂已經動了殺機,他擔心著這老朱頭會去報信,提起他的青龍戟,連想都不想一下便扎進了老朱頭的心口。那老朱頭口噴出了一口鮮血,指著公孫堂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你好歹毒!”

“張媽,小心,公孫堂要殺那孩子了。”老朱頭臨死之前,竟然大聲地叫嚷了一聲。胸口的鮮血更是如注噴湧。

公孫堂提著青龍戟,穿過了那道迴廊,那抱著孩子的穩婆張媽,和他已經只有百步距離。

眼看就要追上了,公孫堂感覺到自己的腿被人牢牢的抱住。他正要提戟而刺,看那抱住自己腿的人竟然是剛剛生產的顧靜芙。“公孫大哥,給我孩兒留下一條命吧,我給你變牛做馬都行啊。”

正在這時,外面喧鬧了起來,“大哥,快來救你侄兒一命!”顧靜芙突然大聲地叫嚷道。那公孫堂回過頭去看時,顧靜芙一把奪過了那把青龍戟,對著公孫堂便是劈頭蓋臉地一戟紮下去。

那公孫堂已經是臨近元嬰等級的人。不及回頭,便已經感覺到了後腦處的寒意。側身而過,卻被那青龍戟扎傷了後背。

公孫堂受了傷,那張媽已經不知去向。

顧靜芙這時候身子已經是極度虛弱,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折騰,孩子終於算是平安落地,她也算是從鬼門關趕了一趟回來。又奮力地一戟刺出,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竟然昏厥了過去。公孫堂舉起青龍戟,怒吼著要一戟刺下去,那空中居然一個炸雷。

突如其來的雷聲,著實把公孫堂驚嚇了一番。

“說吧,賤人,你叫張媽把那孩子送哪去了,在這阮景城裡,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把那個妖孽找出來。!”公孫堂提起一桶水,倒在了顧靜芙的身上,顧靜芙慢慢地醒過神來。

顧靜芙渾身的血汙,張開那雙疲憊得要命的眼睛,神情裡滿是痛苦與淒涼。“公孫大哥,不管城主跟你有過什麼樣的過節,可我顧靜芙向來都是與人為善,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孩兒落在我這樣的做人家的小妾的女人身上,已經是不幸了,你這又是何必要把他趕盡殺絕呢?”顧靜芙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涕淚縱橫,那淚水浸染在帶血的衣襟上,煞是讓人心疼。

“說,你把那妖孽藏匿在哪了?告訴你,我遲早得殺了那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