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加快速度。”

☆、得來全不費功夫

艾伯特在上海呆了三天便回到了北平,回公寓的路上路過宗廊,林嫂正在門口拿著個喜字比劃著,雖然沒訂好日子,但這些裝飾配置都已經早早部下,先想好貼在哪,省著到時候抓瞎。

艾伯特叫司機停了車,走過去跟林嫂打聲招呼,林嫂還記得這個洋人,之前他來打聽過幾次顏姑娘的訊息,後來聽索子說顏姑娘是在外交公寓做廚師,他是顏姑娘的朋友,她怎麼會記不住這唯一見過的金髮碧眼外國人。

林嫂笑呵呵得回禮“好久不見。”

艾伯特指了指她手中的喜字“這是家裡有喜事?誰要結婚?”

林嫂點點頭“是啊,我家少爺要結婚了。”

“崇慎?”

“沒錯,到時候你來喝喜酒,還沒參加過中國的婚宴吧,熱鬧著呢!”

艾伯特望了望大門,心裡翻江倒海,顏晏還活著,崇慎要另取他人,原本的一對璧人現在天涯相隔,一個走出來要開始新的生活,一個躲在上海不知周遭近況,他突然為顏晏感到不值,崇慎這麼快從舊事的陰霾中走出來,他要告訴他顏晏還活著,而且這次顏晏一定是他艾伯特的,因為崇慎他不配擁有!

崇慎正在跟徐匯和城叔商討近期貨品的事,剛給臺灣的張老闆通了電話,崇慎近期做的努力張老闆都看在眼裡,這次訂了一批大貨,上海那邊新換了碼頭,上次運的東西少,沒出什麼岔子,碼頭的負責人也比之前的那個活份,一直都是徐匯跟城叔聯絡著,之前雖然城叔給了崇慎電話,但是自從那夜他撥通那個電話號聽到那個聲音之後崇慎就將紙條扔了不願再管,這次貨品多,崇慎還是安排城叔跟著去,正在商量安排的時候,艾伯特氣沖沖得進了中堂。

崇慎喝著蓋碗茶,從艾伯特一進院子他就瞧見了,挑眼皮瞅他兩眼,還是慢慢得品著茶。

艾伯特看他這個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長話短說,他懶得再多看這個男人一樣。

“顏晏在上海,她沒有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現在要另娶她人。”艾伯特惡狠狠得說完又冷笑一聲“這次顏晏一定是我的,是你不要的,我想通知你一聲,你結婚我會來喝喜酒,我結婚你也一定要來!”

說完艾伯特頭也不回的就走出院子,崇慎還端著茶船子,茶水的熱氣燻著他的臉,他萬萬沒想到艾伯特說了這麼一段話,他聽到自己心跳砰砰砰得作響,手也開始興奮的有些顫抖,茶水濺出來燙著他的手他都沒察覺,還是徐匯在對面叫了他一說“少爺……”

“什麼?”

徐匯指了指他手中的茶,“要是不喝就放下吧。”

崇慎不顧熱茶燙口,一口喝掉,啪得將茶船子撩在桌上,瓷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咧嘴樂了樂,眼神透著鋒芒畢露的光彩“這次的貨,我跟那欽部去,你們年歲大了,就在家歇著吧。”

貨車剛到上海站,碼頭派的車就已經開到站裡等著了,祖洋親自來接,崇慎和那欽部放下貨,連夜去了碼頭把物品裝箱擺好,登記簿上籤了字,祖洋笑著同他倆握手“崇老闆,第一次合作就這麼抬舉我們,真的是不勝欣喜,我給二位安排了酒店,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再詳談。”

“那有勞祖老闆。”

在賓格飯店住下,那欽部洗了個熱水澡,出來見崇慎躺在床上,頭枕著胳膊,另一隻手拎著一條繩子百無聊賴得看著,那欽部覺得好笑,一把搶了過去。

崇慎翻身起開要奪回去,那欽部不依,倆人笑著扭在一塊,那欽部將繩子攥在手裡,什麼東西咯著手心,他開啟一看,竟是一顆牙齒。

他嫌棄得一抖手將牙掉到了地上,還將手心在身上蹭了蹭“你有毛病啊,帶著顆牙。”

崇慎倒寶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