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炙熱的火炭裡捏出那顆愛情牙。

顏晏忙去攔著,著急的拽過他的手“你瘋了!”

崇慎看她著急,自己傻笑著“不說這是愛情牙嗎?”

顏晏急得快哭了,趕緊打掉那顆牙,使勁吹著崇慎燙傷的手指,怕來不及,趕緊用嘴含住。

崇慎感覺顏晏用舌頭輕輕的舔著他的指頭,他用另一隻手撿起那顆牙,揣在兜裡“這是你欠我的,救你的時候狼牙碎了,你理應當賠我。”

顏晏瞪他,又吹吹他的手指“好點了嗎?”

“不疼。”

“什麼不疼!多燙啊!”顏晏其實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

“沒事的,彆著急,咱們還有要緊的事要做。”

“什麼要緊事?”

崇慎一把拉她過來,倆人湊得很近,鼻尖就要觸到彼此的鼻尖,他蠱惑著說“做一些對不起你的事。”

他含著她柔軟的唇,深入淺出的吻著,手慢慢解開顏晏的扣子;她不得不條件反射的坐直了一點,衣服緩緩滑落,月光下顏晏的肩膀泛著膩人的光澤,好像帶著光暈。

她向後仰著脖頸,手指插入崇慎的發,髮根有些潮溼,同樣潮溼的還有周遭的空氣,泥土彷彿一層層捲起,覆蓋在面板上,整個人都是最原始的味道,有時覺得自己是一片葉子,有時又覺得自己是一匹豹子,全身的肌肉堅實有力了起來,骨血卻跟著癱軟縹緲,好像一枚投進水槽裡的熱炭,堅硬、炙熱又那麼無能為力。

她低頭輕輕用手掌撫摸過他的額頭、眼睛、鼻樑、嘴唇,最終停在了喉結上,她輕輕的喚他的名字,認識不出那是自己的聲音,彷彿“崇慎”這兩個字在腦海裡被拆解開,山、宗、心、真,今後歲月裡這每一個偏旁部首都刻在她的血液裡,今晚這個男人將給她最深的烙印。

好多星星在顏晏頭腦裡炸開,她呢喃,她不受控制的輕輕擺動,崇慎抬頭,她媚眼如絲,她小小的虎牙輕輕搭在硃紅色的唇上,她微微喘著,滿臉寫著渴求。他拉過她的手,放在暗處,隔著褲子顏晏都能感到它的生命力。

“幫我脫吧。”

顏晏被指引著,蠱惑著,崇慎輕輕舒出一口氣,像是憋了很久,抬頭望著她的眼睛“坐上來。”

顏晏的肩膀有些顫抖,一字鎖骨隨著一呼一吸之間若隱若現,她有些想打退堂鼓,但是崇慎沒給她機會。

“夠溼了。”顏晏渾身難耐,下面泛著蜜,空氣中有著淡淡莫名的味道,她緩緩的坐下一點點,崇慎已是難忍萬分,再也等不及,使勁頂了上去。

倆人都是一瞬間覺得所有的空虛都被填滿,他們張著嘴看著彼此,竟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了。

崇慎攬過她的頭,讓她低下,他們的下面緊密契合在一起,但是一動不動,可是上面兩個人的唇舌熱烈的吻著,甚至吻得口乾舌燥,顏晏不自覺的將胸脯壓向他,契合處難耐的扭動了一下。

這一下叫崇慎受不了了,他以為在一個不諳此事的女孩面前能引導一切主動權,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徹底錯了。

“慢一點,崇慎……”顏晏離開這個窒息的吻,他們口中的唾液甚至粘膩的還拉扯在一起,顏晏抵著他的額頭,鼻尖貼著他的鼻尖,深吸一口氣。

他們情動的無法控制,恢復了原始的獸性,他看著她情動後微微伸出的一點點舌尖,抵著下唇,魅惑著,露出亮晶晶的牙齒邊緣,沒有這般讓自己想要永遠佔有的東西,從來沒有。

他們被風倒捲入高高的蒿草裡,他們在湖水邊,隱藏在蘆葦蕩後起起伏伏,所有的感官都開啟了,他們聞到了野蓮的味道,湖水的味道,蒿草的味道還有彼此的味道,一切夾雜著腐朽和枯敗的氣息裡生長著兩具頑強的軀體,交纏著,新生著。

顏晏咬在他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