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頭最愛,怎麼會娶她,兜兜轉轉這麼一大圈子,不就為了在今天這種萬人祝福的場面給她最後一記難堪嘛,明知道他的絕情和可能的這種結果,她還是願意以身試法,萬一呢,萬一真如母親所說的,心願達成。

她緩緩摘了頭髮上的珍珠髮簪,脫掉一襲紅袍,慢慢走向溫淑,接過她手上的庚帖“報應不爽,這一刀,我願意挨。”

崇慎緩緩從場後走進雲雀廳,一襲墨色上好的斜襟馬褂,上面繁瑣的繡工黑線勾勒,古香古色,他頭戴新郎官帽,不徐不慢得從場後走到前面,手裡拄著柺杖,人還有些弓著背,大家都聽說他受了傷,但執意不推遲婚期,一定要今天結婚。

多麼令人祝福的愛情,杜局長家的姑娘真是好命,攤上這個金龜婿,有錢又專情,大家微笑著看著崇慎,四目相對的時候都微微笑著對他點頭,算是對他的祝福和鼓勵。

司儀看了看手中的稿,抬頭繼續道“新娘入場!”

本來應該由父親領著,但是杜松在門口一直沒見自己閨女和妻子,這會司儀在場內宣讀,他著急得四下看看,這兩個慢性子怎麼這種場合還拖拖拉拉的!

大廳後方小玖一襲紅衣出現,她沒有戴什麼配飾,頭上也沒罩著龍鳳蓋頭,但是她笑得篤定,緩緩走向崇慎。

場內開始又竊竊私語,大家不知道這姑娘是誰,哪裡來的,這種時候為何出現在這裡,鍾慈見了她也是一愣,這不是剛剛那個女人嗎?

艾伯特也皺皺眉,側頭問鍾慈“搞什麼鬼?”

鍾慈愣了兩秒之後機械得看了看崇慎,他微笑著等待著小玖,鍾慈彷彿猜到了什麼,自己心裡的算盤一下子扒拉不動了,她深吸一口氣,覺得後背發冷,冒著虛汗。

司儀看了看在座交頭接耳的賓客,王爺坐在第一排也是傻愣愣得不知所措,小玖走到崇慎身邊朝他笑了笑“我有點緊張呢。”

崇慎列了一下嘴角“別緊張,這是喜事。”

司儀開始宣讀“由於新娘子今天到不了場,由顏晏姑娘的姐姐代為舉行儀式,形式上的事情只是為了讓大家沾沾喜氣,相信崇慎和顏晏兩位新人將來一定能鴛鴦同祿,恩愛一生。”

場下一下子炸了鍋,大家交頭接耳的聲音太大,說得內容和質疑聲鑽進老王爺耳朵裡刺耳異常,崇慶抱著婉婉坐在第一排也有些不知所措,婉婉被場上突然響起的吵雜聲鬧得哇哇大哭,場面失控,司儀一時進行不下去。

崇慎拿過話筒拄著柺杖緩緩轉身,大家還交頭接耳的,有的抬頭看著崇慎,他不在乎場下的雜亂,清了清嗓子。

“我一直有個愛人,我很愛很愛她,但是她總是毛手毛腳,連今天這種場合都錯過,我不在乎大家的祝福,因為我已經在心裡祝福了我倆千遍萬遍,今天在座的各位到場我很感激,在此我希望大家做個見證,我崇慎若是有遭一日傷了顏晏,哪怕是說話對她大聲了,大家都可以指著我鼻子罵。”

場下突然鴉雀無聲,大家心裡都猜忌著這位顏晏姑娘是誰,寂靜了一分鐘後突然有人在下面厲聲質問“今天的新娘子不是杜妙儀嗎?”

崇慎笑了笑“請貼上從來沒寫今日的女主人是誰,大家不要過度猜測,我只有一個愛人,也只娶她做老婆,那個女人叫顏晏。”

崇兆祥緊握在身前的手有些顫抖,他不住得咳嗽起來,崇慶給他順著背,婉婉還抱在懷裡大哭著,崇慎低頭看看崇兆祥“父親,你也會祝福吧。”

崇慎再不似曾經的小兒子,以往這種場合都是崇兆祥主導著,崇慎只有默默配合的份,如今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學會了自己這套,現在把自己親爹推到風口浪尖,自己坐擁主導權,全看父親被動的應承。

還能怎麼辦,兒子已經置死地而後生,場面上的人也無頭蒼蠅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