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咱們不會讓姓崇的好過!”

鍾慈緩緩踱步進屋,依著門邊看著屋裡的三個人,妙儀緩緩轉身朝她笑了笑“你也來了,真是熱鬧。”

鍾慈冷笑“你我的算盤,真是敗筆,咱們都沒算過崇慎,願賭服輸,別為難他。”

妙儀看著她“你我有什麼差別,為了個情字費盡心機,我早沒留意鍾離也姓鍾,是我疏忽了。”

鍾慈挑了挑眉“千萬別說你我,我跟你不在一個戰線上,我雖然為了個情字,但是我從不害人性命。”

妙儀愣愣得無話可說,是啊,自己欲蓋彌彰的做法,走了極端,但是鍾慈不管怎麼費勁心機也只針對崇慎,她從不害顏晏,她對得起崇慎,對得起他以往的情字。

妙儀低著頭,拍了拍父親伏在肩上的手“我累了,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回家吧。”

家永遠都是歸宿,永遠都是避風的港灣,崇慎不也為了給顏晏一個家費盡心思步步為營嗎?自己怎麼算也算不過命運,怎麼算計也有老天爺看著,她敗了,徹底敗了,不僅敗給顏晏,也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崇慎這個人。

妙儀看了看溫淑“母親,把家裡的那隻兔子還給崇慎吧,我不傷心,別為我難過,我認了,一輩子就那麼長,我們別為了得不到的東西煞費苦心,不值得的。”

溫淑點點頭“女兒,成全是最崇高的愛,你若是懂了,也就知足了。”

鍾慈轉身,一場故事最終就要落幕,而自己在這其中充當了怎樣的角色,只有自己知道,她不過是為了一個情字,不分輸贏的博弈,最終她還是不願意承認一個輸字,但自己的確是跪在了這個情字上面,舔舐傷口不是自己的作風,她要開始新的生活,只為自己。

艾伯特靠著牆看她“鍾,你死心了嗎?”

鍾慈笑著點點頭“這次,死心了。”

艾伯特撅噘嘴“可是我還沒有死心!”

鍾慈笑著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要不——”她挑眉“咱倆約會吧!”

艾伯特猶豫著最終也樂了“於我心有慼慼焉。”

崇慎出了凱蒂飯店看了看外面秋色正濃的北平,一切都才剛剛開始,阡陌多暖春,旅程在不遠處等著他。

他開啟一直放在懷裡的盒子,何其細長的路最終都會化作一枚戒子,繞在彼此指間,給彼此最完美的結局,再望不穿的歲月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給努力的人最中肯的答覆。

真心找,實心就是一條破涕為笑的出路。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個番外。

☆、番外篇

2016年四月十六日,北京積水潭醫院

周維剛剛轉醒,她看了看頭頂的無影燈,眼皮還發沉,身畔的醫生低頭看著她舒了口氣。

“醒了,電擊關了吧。”

身邊是手術刀具放在不鏽鋼盤子裡的聲音,醫生又扒了扒她的眼皮,帶著膠皮手套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能看到嗎?”

周維還有些虛弱,淡淡得說“能。”

醫生跟她點點頭“睡一會兒吧,藥勁兒還沒過。”

周維也的確是眼皮發沉,最後一絲意識讓她勉強振作著跟醫生搭話“我……”

“患者周維,由於車禍一直昏迷不醒,初步判斷為腦死亡,你母親從重慶趕來,做最後一步準備,我們給你開了刀,取出顱內由於撞擊產生的血塊,又做了電擊救治,要是再不行的話,只能聽天由命了。”

手術持續了62小時,醫生的體能已經到達極限,他摘了手套緩緩低頭看著昏昏欲睡的周維“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周維,這是自己的本名,而在另一個空間,自己叫張信芳,大家都叫她小玖。

她帶著氧氣罩,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