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有任何動靜。

“難道疑我在詐你?”燕衝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繼而笑呵呵地提槍朝尾隨者處行去,“既然你不肯出來,那我就逼你出來!”

待燕衝行了近百米的距離後,遠處潛伏在草叢中的尾隨者終於有所行動!

尾隨者動了,燕衝卻愣了。因為他發現那名尾隨自己多時的三級氣元武者並非向他發起攻擊,而是選擇掉頭逃跑。

望著遠處身著緊身黑衣的尾隨者越逃越遠,燕衝樂了,“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話音未落,燕衝其人便掠著鐵鏽槍疾步追去。密密麻麻的枯草雜藤一晃而過,涼爽的秋風迎面直吹,黑袍的下襬獵獵作響……

燕衝臉上的笑意在追擊間慢慢舒緩,甚至眉頭還微微皺了起來。他追擊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先前尾隨他的那名三級氣元武者逃的速度也不慢,兩者在一望無際的荒地之上你追我逃。燕衝發恨,‘我就不信追不上你’。前者負氣,‘我就不信甩不掉你’。

一追,一逃,半柱香的工夫便竄出數里地,前方孤鷹山也模模糊糊顯出了影跡。

前方奔逃的尾隨者見離孤鷹山越來越近,心中的焦慮逐漸化作驚喜,情不自禁的開口戲謔道:“加把勁,到孤鷹山爺就與你堂堂正正一戰!”

燕衝聽聞這話頓時為之氣結,這小子分明是在利用孤鷹山上禁止廝殺的規矩來約束他。怒歸怒,但細想想,待到了孤鷹山上他還真不能動手。倒不是他沒有那個膽量,只不過為了殺一人而得罪擁有至少六千名三級氣元武者的勢力不划算而已。他燕衝是瘋狂,可還沒瘋到傻的境地。

“竭盡全力也追不上他。待到孤鷹山又不能動手……罷了,罷了!”

穩下身形的燕衝長吸口氣,接著便將鐵鏽槍抗在肩上,轉身朝著南方行去。

發覺身後遠處的燕衝不再追來,滿頭汗水的尾隨者也停下了身形。旋身望著遠處離去的燕衝背影,他戲謔的大聲叫喚道:“追啊,怎麼不追了,是不是害怕了?”

燕衝聽聞這話胸中大感憋氣,欲想追殺尾隨者卻又與他的速度在伯仲之間,且對方根本不與他交手。放棄追殺吧,那人又耍猴似的跟他叫囂,彷彿燕衝是被他的高深實力驚走似的。無奈,燕衝深吸口氣,強壓胸中怒氣充耳不聞,繼續前行。

平順了急促的呼吸後,見燕衝不搭理自己,尾隨者怒顏暴聲喝道:“呔!給爺站住,爺要拿你的頭顱換取將器跟地級功法!”

一口一個爺,這孫子玩意!

燕衝忍無可忍,提槍旋身迅速疾奔,猶如一頭捕食的獵豹一般,勁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尾隨者見燕衝驟然反追,心下登時一驚,轉身蹭蹭蹭再次奔逃,就好像被獵豹死死盯住的兔子一般,拼命朝著孤鷹山奔逃!

見廝如此,燕衝憤然。怒哼一聲,停下腳步再次旋身南行。

發覺燕衝再次停止追殺,尾隨者也停下了奔逃的腳步,頗為舒心地放聲大笑,笑聲響徹荒野。

燕衝眉頭緊擰,攥住鐵鏽槍的右手繃得泛白,沒有絲毫血色。此時若攥在他右手中的不是鐵鏽槍,而是一塊尋常鐵石,怕是早就化作齏粉!

“爺非得拿你頭顱不可!”

感應到那名三級氣元武者再次尾隨而來,聽聞耳邊傳來他那囂張的話音,燕衝怒意愈加升騰,持槍旋身遙指遠處的尾隨者,咬牙恨道:“再言一句,哪怕追上孤鷹山,我也勢必殺你!”

望著遠處燕衝手中彷彿吞噬一切光亮的黝黑鐵鏽槍,感受著遠處燕衝整個人散發出的森森殺意,尾隨者不由心中一顫。雖然他猜測燕衝的話九成九是在發洩怒氣,但……萬一遇到真敢在孤鷹山上動手的瘋子呢?與將器、功法相比,命似乎更重要一些。

“哼,懶得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