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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挖掘的身體潛力卻不大。
其次是勇氣,龜茲雖位於天山南麓的四戰之地上,但多年來作為高昌的附屬國,東面未受侵擾,東南方向沙州曹家也無千里奔襲龜茲的野心,疏勒的統治者薩圖克以及其前任都將主要精力放在對八剌沙袞的鬥爭上,就算對外擴張也是向于闐或者向河中,而未向龜茲方向攻略,所以數十年中這個國邦竟得以保持長久的和平,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龜茲人,不止無法與新碎葉城、藏碑谷遺民等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安西老軍相比,就是與長年累月處於戰爭威脅中的疏勒士兵相比也有所不如。
再次是鬥志,在這個西域最肥沃的綠洲上,在這個崇尚佛教、擅長歌舞的國邦中,就連士兵也缺乏到戰場上獵取功名富貴的野心。如何保持內心的平靜才是他們的追求,對歌舞曲藝的琢磨才是他們的享受,至於打仗,則是誠不得已的薛復聽到這些情況後陷入了長長的沉思,想了許久,才對馬小春道:“請轉告大都護,就說我以為,這批士兵無法大用,即便有郭老與奚勝的訓練,將來也沒法作為主力隊伍,只能作為輔戰部隊,此其一。”
馬小春沒有露出自己的任何判斷與評價,就低頭將他的話記錄好,薛復繼續道:“不過事情有弊即有利,這批人剽悍不夠,但也暴露出了龜茲地方的土著反抗意識薄弱,民性如羊,有利於我們對他們的統治,將來若再有遠征,呼叫這批人並不合適,但以之守衛本土,卻不怕會有後院起火之虞。”
等馬小春寫完這兩點以後,薛複道:“這兩點就是我意見的大略了。待我回頭想一想,再作補充。”先讓馬順、烏力吉帶與薛蘇丁同來的校尉出去熟悉軍營,等帳內連同薛蘇丁在內只剩下三個人時,薛復才低聲道:“焉耆地方與龜茲相類,民性亦與龜茲相近,龜茲之人不善戰,焉耆之人亦然。如今焉耆城內雖有主客兩萬人馬,然請馬舍人轉告大都護,在毗伽未到之前,若焉耆有事,我手下三府將兵足以彈壓其全軍,若焉耆有隙,請許我未請命而襲取之。”
馬小春一怔,薛蘇丁也是一凜,他可沒料到薛復竟然會從烏壘訓練的事情上聯想到焉耆的攻守。馬小春飛筆記錄好了薛復的意見後,這才拿出左邊口袋張邁的密令來宣讀道:“大都護張邁將令:著中郎將薛復全面負責焉耆方面戰局,見可行事,無須請令。”
跟著摸出兩份密函來,說:“薛將軍,這是咱們打入焉耆城內的眼線,以後訊息會先轉到這裡,請你收好。”
薛復啊了一聲,慌忙接令,馬小春挽了薛復的手,聲音低低地微笑道:“薛將軍,大都護可真是看重你啊,像這樣負責方面大事的令諭,除了郭洛將軍、楊易將軍之外,你就是第三人了。”
馬小春走後,薛蘇丁若無其事地旁觀著,見薛復發了好久的呆才回過神來,開啟那道密函來,眉毛間露出微微的驚詫來,跟著又點了點頭,似有讚歎之意,薛蘇丁上前問道:“將軍,大都護那邊可是有命令示下?”
薛復將兩份密函交給了他,薛蘇丁看了一遍,驚歎道:“原來大都護明裡撤退,暗中卻已經在焉耆埋伏了內線。”問薛復準備如何配合焉耆那邊的行動。
薛複道:“薛都尉以為呢?”
薛蘇丁道:“現在焉耆城內兩派爭鬥,一邊是盧明德使計慫恿骨咄造反,另一邊是焉耆守將同羅要兼併骨咄,骨咄在暗,同羅在明,可是同羅是主骨咄是客,骨咄只要有一個不慎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因此我認為不能太過依賴骨咄,因他一旦失敗,那大都護布了這麼久的局就全部作廢,將來傳將出去,徒讓回紇人笑話。我以為現在就該準備兵馬了。同時派人秘密進城知會我們在焉耆的內線,讓他們約好時間接應我軍進去。焉耆城內缺乏能在近戰中抵禦我軍的精銳,只要一得城門,大事便定!”
薛復問他:“這是薛都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