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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這時應該還來不及封鎖,那條荒漠之路雖然艱苦些,但你快些走,應該還能趕在對方鎖路之前過去。到了蒲昌海西北角的樓蘭古城便找馬繼榮馬太尉,他會派人送你們去焉耆的。”
張中略道:“馬繼榮?他于闐可是曹家的女婿,可別……”
“放心吧!”嘉陵道:“于闐是我們可以信任的朋友,馬太尉更是我們可以信任的人。你只要去到樓蘭古城那就安全了。”
張中略的一個老家人卻知道去蒲昌海的道路,當即引了少主前往,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嘉陵喃喃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這場圍捕,竟然來得沒有半點跡象,李家都被盯住了,張家的人只逃了三個出來!還有慕容家,似乎也被圍住了……”
他沉思了片刻,心想:“于闐太子還有福安公主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能夠設法得到他們的訊息就好了。”
他揭下了帽子,帽子裡頭竟是兩三寸長的頭髮,原來這段時間李臏預計到隨時可能有變,便讓嘉陵暗中蓄髮,以待危急之時或可作掩飾之用,平時則以僧帽示人。這時李臏將頭髮撫散了,從包袱裡拿出一身褐衣草鞋換了,卻去找安西軍安排在城外的情報探子,路上遇到人,便自稱姓魯,叫魯二郎。
海印行走在前往瓜北的路上,不敢圖快,五日以後才越過沙瓜邊界,這日忽望見道路上灰塵飛滾,暗伏著打量,待發現來的有數百人,為首的是兩面旗幟,一面是“曹”字,一面是“慕容”,心中暗暗納罕:“曹……慕容……又是從晉昌方向來,莫非……是曹元深和慕容騰?他們怎麼會在這裡,看這走勢,竟然是要去沙州!”
他雖然極想去看個究竟,但終究不敢妄動。
但海印的猜測卻沒有錯,這數百人正是曹元深與慕容騰及其護衛,他們剛剛接到曹議金的命令,要他們即刻趕回沙州,兵權由前往傳令的閻肅代管。曹元深為人行孝,聽說父親病情又發,驚嚇得趕緊卸了兵權趕回去。雖然在領命之後他的心腹提醒此事可能另有蹊蹺,但那時候曹元深已經領命,也便沒辦法了。
兩人趕到沙州境內時,在敦煌城外已經覺得氣氛有些古怪,曹元深望著城頭有些踟躕,不料城內早派出一千多騎兵出來護送,這股架勢倒像怕他不肯進城一般。
即至進城,更覺得城內瀰漫著一股死氣,自安西唐軍開通絲路以來那種生機盎然的氣氛全然不見了,城門雖然沒關閉,但對進出的人盤查得甚緊,就像防賊一般,官家作出如此敏感的行徑,民間的日子哪裡會好過?市井之中店鋪也十閉其三,剩下的也甚不景氣。
進城不久慕容騰便被請走,雖然他說自己也要去見曹令公,但來“請”的人卻是閻一山的哥哥閻一峰,不由分說地就將慕容騰請走了。
曹元深看得暗自驚疑,情知出大事了,趕回府邸要拜見曹議金時,卻被他大哥攔住了,道:“爹爹病重,需要休養。”
曹元深在兄弟幾人裡頭脾氣最好,這時卻忍不住有些惱火,叫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放下兵權,山長水遠的跑來,不就是因為聽說父親病情轉急麼!如今我來了卻不給我進去,你這算什麼道理!”
父親有病,兒子自當在跟前伺候湯藥,這才是正理,但曹元德還是不許,道:“爹爹的病情,不宜多受打擾。”
“老大!”在將伺候的人全部叫走後,曹元深道:“你葫蘆裡頭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物!讓閻肅來接我的兵權,還要把我和老四都叫回來,現在敦煌又變成這副模樣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周圍雖然沒人,但曹元德還是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話,曹元深臉色大變,叫道:“這種事情如何做得!大哥,這會讓我們在曹家失去立足之地的!”
曹元德卻冷笑道:“立足之地……立足之地!哼哼,這次如果放過張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