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當然,如果是兩大國持衡交戰,懷仁小縣當不起十萬大軍一陣碾壓,但若只是數千萬把兵力的爭持,這個地方也就足夠一抗了。

白承福道:“那汗血騎兵團呢?什麼時候來?”

折德扆道:“兵事唯奇!汗血騎兵團的動向豈能預先告知?不過舅,你想想張元帥的過往行事,他可是會將親附部族當過河棄子的人?再說懷仁地處要衝,有此縣在手,唐軍就能保證在大同府的戰略優勢,只要我們將之拿下,薛將軍那邊一定會設法保我們的。”

這時張邁的聲望如日中天,白承福一半因此而信,一半也覺得折德扆分析得有理,自己若佔領了一個戰略要地,對天策軍來說就是有用之身,就算是過河卒子,處在關鍵位置上也會受到重視的。

他雖然已經心動,卻還是有所遲疑,折德扆聲音轉沉,叫道:“舅!男子漢大丈夫,事有五成把握就可以幹了!天下間哪有萬無一失之事,那除非是回家伺候老婆做奶爹!臨事不決,何為男兒!”

白承福受他一激,雙掌一擊,道:“奶奶的,老白我活了這麼把年紀,還要你個小子來教我!好!咱們幹了!”

聽白承福願意起事,折德扆大喜,白承福又說道:“漢將莫白雀,自我二人一同受罰之後同病相憐,他也一直對契丹大有怨言,我這就去找他,有他相助,也可大壯聲勢。”

折德扆想起郭威臨出發前的一些囑咐,沉吟半晌,道:“起兵的事情,關鍵在於奇快,而不在人多。再說人心難測,萬一他前往告密,契丹兵馬四圍,咱們還沒拔營就被一鍋端了。依照小侄看,咱們還是馬上起兵南下。至於莫白雀那邊,等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個人,在咱們走後送一封書信給他。他若有意思自會來投,或者另有辦法起兵呼應,也是好的。”

白承福道:“好,那我們這就出發!”

吐谷渾本駐紮在雲州城外,只是每日一次,白承福必須入城接受蕭轄裡點卯,這時決意既定,便收拾好家當,假傳軍令,當場就拔營向南。這支部隊大部分都是吐谷渾人,白承福既是將領,又是族長,命令傳下無人反對。

軍隊不要輜重,數千人騎馬直撲懷仁。臨出發時,派人送了一封書信交給莫白雀。

不說這邊白承福南下,卻說莫白雀那邊收到白承福勸說自己反契丹歸漢統的書信,卻是又驚又怕。他的膽色比起白承福來又弱了幾分,雖然契丹不將他當個人看,他卻還不敢起反契丹的心思。

莫白雀左思右想,無法決斷,當晚召集幾個親信商議,幾個親信裡頭也有一兩個說跟著反了的,但剩下的四五個卻不做聲,心中都是害怕。莫白雀以漢侍胡久了,膽色雖遜,察言觀色卻是一把好手,看到他們這樣子,就知道反是反不成了。若這邊真的露出隨白承福而去的意思,回頭這幾個親信裡頭就有人會跑去告密。

當下莫白雀說道:“我們素受契丹大恩提拔,才有今日,怎麼能反?今天叫你們來,是想商議一下該怎麼辦,是要直接去找蕭轄裡將軍麼?”

其中一個一直沉默的親信素是莫白雀的智囊,馬上反對,道:“契丹對我們漢人素來猜忌,指揮使拿到書信後沒有第一時間告發,這時再拿著書信去見蕭轄裡,他未必不會起疑,兵馬未動,咱們先被見罪了。”

莫白雀道:“那該如何是好?”

那智囊道:“如今晉北的漢兒事務,都是司事韓匡嗣在主管,雖然他管政不管軍,但我們都是在胡的漢人,指揮使你就拿著這封書信去找他,看他是什麼意思。如此就將他拉下水了,同時我們也是找個靠山。”

“靠山?”

“是啊,蕭轄裡對我們可沒好臉色看,說不定什麼時候看我們不順眼就把我們給宰了。但韓司事卻沒有這等權力。相反,如今契丹國內對漢人普遍猜忌,韓司事雖